“你什么意思?”
我笑而不语,不相信我,那就死在她手里吧。
宋知秋明显的背脊一僵,却仍温柔小意的搀着沈瑞之一步步走出了我的视线。
朝廷要将我斩首示众的旨意,是三个月后下达的。
那时的我,腹部高高隆起,被拉上街头,游走示众。
可我没死成。
沈家军,哗变了。
他们称我是女战神,赞我有勇有谋,他们四处奔走,为我喊冤。
斩首的当天,沈家军杀了狱卒,当街将我劫走。
甘凉的百姓,也反了。
他们说我爱护子民,将我捧上了天,喊我是圣女下凡,更有甚者,说这江山就该我这样有血有肉的人来坐。
我不寒而栗,这是捧杀。
幕后的人,目的是拖沈家军下水,斩草除根。
我现在急于求死,只要我死了,沈家军才有救,这江山才能有最后一道屏障。
沈瑞之即使瘸了,他也得站在那里撑着,江山离不开沈家军。
难道,只有我一个后宅妇人看得清这是个局吗?
沈瑞之,你快要被人算计的尸骨无存了,这些日子,难道你被宋知秋迷死了吗?
劫法场的人,是沈瑞之的亲兵,我要他立即将我送回到断头台,速去查清宋知秋的底细。
那人置若罔闻,驾着车,直奔城外。
一处山清水秀的民房里,四面环山,一面邻水,竹林深深,溪水潺潺,我无心欣赏眼前的雅致。
柴门推开,黄橙橙的柿子挂满枝头。
沈瑞之坐在轮椅上,从屋内出来,笑的比这景更清雅:“娘子,我等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