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久没见面了,而且傅湘淼说的地方是一个酒吧,他现在也确实想喝点酒。
来到傅湘淼说的那个包厢,打开门看到里面四仰八叉的人后,简行愿想,还是回家喝吧。
“哟,兄弟来了。”
程至意整个人呈大字型仰躺在沙发上,倒垂着脑袋,看着门口的简行愿,侃笑道:“我还以为你正在哪个酒店呢跟人共度良宵呢,怎么……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程至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倏地坐起身,猜测道:“被人甩了?”
简行愿白他一眼,从他身前跨过,坐在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二话不说喝了半杯,问:“湘淼呢?”
“在卫生间里跟人讲电话。”
“嗯。”
程至意抽了纸巾擦刚刚不小心弄到桌上的水渍,低声道:“对了,我还叫了个人来。”
“谁?”
“何沐。”
“他不是……”
“他也刚回来不久,说是不想待在外省,想回来发展。”
提到以前认识的人,程至意微微有些感慨,“说起来,当年咱们几个相识的,也就你跟何沐厉害点,考上了市一中,又考上了好大学,其他的混得都不怎么样,现在结婚的结婚,继承家业的继承家业,都找不到人出来聚了。”
“说什么呢,明明是我更强好不好?”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女孩,一身黑白拼色上衣搭配墨绿色工装裤,女王般地坐在两人中间。
程至意扔了纸团,看着她笑着附和道:“对对对,你最厉害,初中跳级,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了,简直是我辈楷模啊!”
女孩翘着二郎腿看他,假装遗憾道:“阿谀奉承是没有用的哟,我们公司已经饱和了,并不打算再招人。”
程至意还想再争取一下,“以咱两从小的交情,就没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吗?”
“我哥的公司不好吗?没压力,没竞争,没绩效,自由地不行,而且还全是女孩子,我都想去了。”
“好是好,但它工资低啊。”
傅湘淼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少年,你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等你再多找几份工作,你就知道你现在的工作是多么的珍贵了。”
“……”
“行吧”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走,只是熟人之间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余光看到简行愿一个人默默在喝酒,程至意向傅湘淼使了个眼色。
傅湘淼偏头看了一眼,无声地问他:怎么回事?
程至意摇摇头。
傅湘淼看向简行愿,问:“哥,我送的花喜欢吗?”
简行愿停住了端酒杯的手。
花?
行愿……哥哥
“咳”简行愿问她:“卡片……你自己写的?”
“不是啊,花店老板写的,我发信息跟老板说了要表达浓浓的思念和想要见面的迫切,怎么样,老板写得还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