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放心了些,又忍不住多叮嘱一句:“大卧室的床更舒服,陆太太早点儿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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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桐市。
陆知让已经跟合作人谈好了救助站的事,接下来就是让公司在桐市招人,开始修建改造以及运营。
周栩此来除见客户之外,也是打算在桐市设立新的线下工作室,过来考察选址。
两人定在了同一家酒店,紧邻的两间套房。
返程前的上午,陆知让已经归心似箭,无奈航班在下午,他在酒店房间里坐立难安,一会儿看一眼手机,一会儿站起身眺望一下窗外。
他本来在温书瑜的计划表上安排好了,每天睡前视频半小时。
这已经是他接受范围内的最低时长了。
但只有他出差的第一天,他们真正通了半小时电话。
之后的两天,温书瑜说她要赶论文,都是匆匆几分钟就挂断视频。
而且,婚后近两个月,他们每天晚上都是一起睡觉。
乍一分开,陆知让躺在陌生城市冷冰冰、空荡荡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
周栩今天也没有其他工作,一个人待着无聊,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前两天他们各自忙工作,没怎么见过面。
在门口等了会儿,陆知让就过来给他开门了。
周栩一抬眼,就看见他乌青的黑眼圈。
“你没睡好吗?”
大学期间他们一群朋友同行旅游过,印象里里,陆知让好像也不太认床。
陆知让没精打采地“嗯”了声,拖着疲惫的步伐往里走。
周栩关门跟他进去,想了下问:“跟余总没谈妥吗?要不再约个时间,我跟他谈谈?不应该啊,他这人挺好…”
陆知让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打断他:“谈好了。”
“我就是。”他顿了下,唉声叹气地说:“想我老婆了。”
“…………………”
周栩的无语不止这么长,转头就想出去。
“才出来三天。”他忍不住又折回来吐槽:“陆知让,认识你二十多年,我他妈才发现你是个重症恋爱脑。”
陆知让懒得理他,耷拉着眼皮划手机,幽幽说:“你没有谈过恋爱,你不懂。”
周栩不服气道:“我怎么不懂?我才是专业的。我们公司营收最多的项目就是婚姻情感咨询,其中大部分咨询客户都是你这样的恋爱脑。”
涉及客户隐私的部分他没说,这次他来桐市出差见的客户也是,本地富商的女儿,被渣男分手之后还走不出来,重度抑郁,割腕自杀第三回了。
陆知让平淡道:“哦。你那都是理论知识,纸上谈兵。而且,恋爱脑有什么问题吗?”
周栩还打算再怼,客户来电话了,他只好先收住,去里屋接。
“欸,陈董您放心…”
陆知让兴味索然地低头,又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