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圣母寿宴前一个月,宿玉在渐台公布最终人选,她在众人的围观中,旁若无人地牵起怀滢的手。没有意外,人们更多的是好奇和怀疑,想探清怀滢有何能耐。怀滢在赤裸裸的目光中感到一丝畏惧,下意识缩了缩头。乐音高兴地拉住怀滢的手,道:“怀滢,真好……”笑着笑着居然流下两行泪。怀滢假装凶道:“你哭什么哭?”乐音羞愧:“你可一定要好好练,我等着看你的表演!”怀滢突然升起一股心气,她扬起头,一边拿袖子给她抹泪,一边认真道:“放心,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半个师傅,我一定不给你丢脸!”渐台的事一结束,宿玉就带着人将提前制好的华服和头饰送到少府星君府。怀滢仔细看过,这一套东西远超奉茶仙子的规格,在以为乾元圣母贺寿的前提下,每一处细节都顶住了僭越的边缘。她忍不住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天君的女儿为自己下足了功夫。一不留神,就没管好嘴,硬邦邦地问:“仙子,你这是想干什么,莫非要我卖身侍主?”宿玉噗嗤一笑:“岂敢岂敢,不过是欣赏仙子您,想亲近亲近罢了。”怀滢才不信她的话,她看了看宿玉身后跟着的人,发现既不见少府星君陪同,也不见了凡跟着,这可有些奇怪,以了凡的谨慎和少府星君的性子,断不可能任外人在府里乱跑。“了凡呢,你不会是自己摸过来的吧?”宿玉粲然一笑:“是呢,你家的主人好不懂待客之道。”怀滢嘴角直抽,又盯着那华贵的服饰瞧了半晌:“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她微一停顿,“数月前在渐台,你是怎么一眼认出我来的?还是说我们以前见过?”“她见过你。”少府星君迈进屋子,质问道,“谁许你又偷偷溜进我的府邸?”宿玉娇滴滴道:“说偷溜未免也太难听了,我不过是见没大门没开,这才自己进来的。”“天君可知道你整日拿着他的腰牌擅闯他人的府邸吗?”宿玉嘟着嘴:“还不是你总把我关在门外,我才出此下策。”少府星君冷笑一声:“是么?”怀滢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想了想还是绕回自己的问题:“宿玉,我们何时见过?”少府星君盯了眼宿玉。宿玉巧笑嫣嫣,道:“五年前,我听说少府星君府来了个奉茶仙子,好奇得紧,就过来瞧了一眼。”宿玉叹了口气:“可惜,少府他不许我和你接近,不然我们可就是五年的好友了!怀滢,你说少府是不是太过分了!”怀滢发愁,她实在不知该答什么。少府上前两步,横在二人中间:“东西既已送到,就早些把玉碟还回去,不然天君又该担心了。”听少府星君这么说,宿玉嘟起嘴的脸上终于少了些假惺惺的颜色:“哼,整日防贼一样防我,难不成怕我把你的宝贝怀滢给拐跑了?”少府星君不置可否,简单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明明白白地逐客。宿玉知道自己是待不下去了,气得一跺脚,带着随从不情不愿地走了。少府星君见人走得没了影,这才转过身,告诫道:“之前为献舞与她相处也就罢了,日后莫要与她来往,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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