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秋天便带着我去吃新鲜的栗子,他很勤快地给栗子扒皮,炒熟。
栗子滚着热气,不用加糖也甜到心里,可此刻我却不觉得有胃口。
明天便能知道一切了,我在想如果知道了要怎么样呢?
和离,我姜家的女儿不受这委屈。
裴淮瞧出我不对劲,凑过来抱我,“怎么了枝枝,可是受了凉?”
我摇头,“只是有些疲累,没什么大碍。”
此刻萦绕在我和他之间的是淡淡的荔枝香,不知道是我带回来的,还是他带回来的。
一天过得如此漫长,第二天裴淮出府,春柳走到我面前。
我与春柳亦是一起长大,瞧她的脸色,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
春柳说:“夫人,城东宅院,咱们去看看吧。”
是啊,去看看吧什么都没有亲眼看到来得好。
马车驶向城东,越近我的心情反而越平静,既然已经知晓了结果便只剩下处置。
那没什么难的,考验的不过只有人心和决断罢了。
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处宅院外停下。
这宅院比起将军府着实太小,和普通的农户人家没什么区别,只是隔着那门板我也听到了裴淮的声音。
他笑得很开心,不止有他还有女子的声音孩童的声音。
我站在门口整个人像是被风吹了个透,但只迟疑片刻,我便抬脚走过去。
伸手将门推开,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裴淮此刻脸色惨白地看着我,而他怀里是一个婴孩儿。
我没养过孩子,不知道那该是几个月的。
而旁边一个女子,面色清秀。
她和裴淮都看着我,面露惶恐。
瞧此刻的情形,我居然成了什么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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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地,抱着婴孩想靠近我,“枝枝。”
我看向她身旁的女子,“这是你孩子娘亲?”
那女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躲在裴淮身后。
而裴淮,居然挪了一步,用身体挡住了她。
此前便是有再多猜疑和怀疑都不如此刻他走的那一步更令人难受。
裴淮怀中的婴儿许是察觉出不对,大哭起来,裴淮和那女子像寻常父母一般哄起来。
我向后踉跄一步,春柳扶住我,“夫人!”
裴淮迅速将怀中的婴儿给了那女人,向我走过来想要扶住我,我向后一闪。
厉声呵斥,“别碰我!”
裴淮的动作停在空中,脸上是慌张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