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对自己有事相求吗?
不过自己早已与陈书远和离,两人已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什么交集,更不用说陈母了,她跟自己能有什么事呢?
不管是什么,自己避着她些就是了,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谭翡钰左思右想也没什么头绪,便把这事放下了。
期末考试的时间逐渐近了,庄培麟这些日子不见踪影,要不是成峰成岳兄弟俩还跟着自己,谭翡钰几乎要觉得他忘了自己这个“私人医生”。
这倒是给了谭翡钰充足的复习时间,她托成峰给雯月捎了信儿,放假前不再过去,便安心只呆在学校里。
成峰回来时,给她带回了一封信,是爹娘寄到仁济堂的。
这是和离后,爹娘第二次给她寄信,谭翡钰顾不上问别的,拿过来便展开,细细看起来。
比起上次信中的急切与忧虑,爹娘信中的语气平和了不少,但还是充满了担心。
他们担心她孤身一人在禹城难以立足,字里行间都关切她的生活状况,还提出希望她回乡,留在他们身边生活。
谭翡钰仔细收好信,回到教室,抽了纸笔出来,写了几行又停下了。
和离之后,发生在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又有太多不便言明之处,想在一封信中说清楚如何容易。
不若还是趁着年关回去,亲自跟爹娘说清楚。
谭翡钰思忖半天,又另拿了纸,简单写了几句宽慰爹娘的话,又承诺会趁着年下回去,把详
细情况跟他们说清,才折好信纸放到了包中。
刚在走廊上走出不远,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男人迎着光线走过来,似是没有注意到她。
“舒教授。”
谭翡钰主动开口,舒延岸听到她的声音,往她的方向看过来,镜框下的眼睛微微眯起,立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谭同学。”
“舒教授,上次报社的事,真是多谢您了。”
若报上真大剌剌登出了她的照片,她真不敢想会怎样。
“举手之劳,不必言重,况且上次你已道谢过,”舒延岸沉吟片刻,“你似乎很怕被报道?”
“……是,有一些个人的原因。”
四下无人,谭翡钰也不再顾忌,对报道这样紧张,确实不是普通学生的反应罢,舒延岸大概早就有所疑心了。
谭翡钰还愁着怎么应对舒延岸的追问,对方却已经转了话头。
“学期末快到了,课业可还能应对?”
“嗯,”谭翡钰点头,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大言不惭了,又不好意思道,“谈不上有把握,但是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最近都在复习。”
舒延岸听了点点头。
“如果有不会的地方,尽可以来问我,虽然我不教预科班,但是你们的授课内容,是我参与编纂,也很熟悉。”
“谢谢老师,让您辅导我的课业,实在有点大材小用。”
舒延岸虽然这么说,可他那么忙,她哪能真的为这种小事麻烦他,谭翡钰完全没把他的话当真。
舒延岸的神
色却颇为认真。
“你本就是插班生,学得比其他人晚些,又破例去了疫区查探病因,耽误了功课,我是你的带队老师,这点小忙还不算什么。”
谭翡钰刚想开口,又听对方继续说道。
“离考试还有三周,平日要上课,就用周末的时间罢,明日上午还是下午?”
三言两句,就把辅导课业的事定了下来,谭翡钰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