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有道理,你继续去说服她吧。”郑斯南见他满脑子的托底、保障,知道和他说不通,当即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所以你爸妈还是嫌顾姨是个拖累,三喜买的那套房子算是把这个拖累减轻了些。”
“然后你爸妈还是嫌弃她没有公职单位,没有医疗养老保险。怕她有什么事会成为你的拖累。”
“是吧。”
郑斯南心里有一万句MMP要骂,但还是微笑的看着小李。
“我爸妈的意见不重要,我们以后又不住在一起。”小李强调说道:“但我爸妈养我一场,我们做儿女的也是要尽量打消他们的顾虑,让他们安心是吧。”
“而且,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也不是我们做不到的事。三喜如果自己不愿意买,我可以给她买,只要她同意。”
“是吧。”郑斯
南微微笑笑。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只说仓库这两天就会搬完了,后面要等到市场建成了再回来,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商户骚扰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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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李走后,郑斯南回想他说的话,突然明白一件事,小李和小李父母那样体制内的人,哪怕收入只是她和三喜的零头,但在她们面前也有优越感。
她们觉得那些没用的东西,他们却觉得是身份的象征、是安全感的来源。而她们引以为傲的现金、房子、存款,在他们来说,都不如有一个可以帮你交养老保险的单位来得有用。
真可笑,人与人之间的认知差,居然可以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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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与小李的这段对话,她没有和三喜说。
她不喜欢的,不见得三喜不喜欢;她不能妥协的,不见得三喜也不能妥协。人与人的相处,只要缘分到了,多少委屈都愿意受。
反正,三喜有钱、有她和多多这样的姐妹,无论她做什么选择,她们都能为她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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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在搬完放在三喜家的空纸箱、还有存放在唐麻子仓库的专卖店备货后,拿着仓库内外的照片、钥匙、还有这半年的租金去探视唐麻子。
但唐麻子拒绝见她。
也没说理由,就是不见。
“最近有别人来看过他吗?”郑斯南问。
“他爱人来过一次,还有一位女士来过一次。”狱警说。
“他见了?”郑斯南再问。
“是的。”狱警点头。
“他身体还好吧?人也正常吧
?”郑斯南隐隐约约知道是为了什么。
PS1:停止福利分房是在1998年,1998年6月,国务院决定,党政机关停止实行40多年的实物分配福利房的做法,推行住房分配货币化。
PS2:1997年公布的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缴纳办法,并没有通知是几月开始实施,这是由各地根据政务系统的安排自行安排。
PS3:斯南对体制内外的感悟,是我最近和一个体制内银行退休的老人聊天感受到的。不一定每个人都一样,但郑斯南只看到了小李,而我只看到了邻居老林,我们的感悟一样,但并不代表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