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后面才想到的,开始的时候还怨他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有这政策告诉了我,我也抢块地去。”
顾时川笑着摇头:“那不是胆子大胆子小的问题,真有事的话,可就是大事。”
“是啊,倒底是我太着急自己的事,不够体谅老板。我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郑斯南说着又看向伍多多:“今年捐助失学儿童的钱,我帮他出,赎回点愧疚。”
“那才几个钱,你别抢了他的名头。”伍多多笑说道。
“抢不了,还是用他的名字。”郑斯南说:“我才不敢用我自己的名字呢,我们现在做的都是些野路子的生意,拿不上台面。”
“做慈善和你做什么生意没关系,只要合法,接受捐助的人就只会感谢你们。”顾时川说道。
“你的眼界格局在商业阶层的顶端,我们呢,”郑斯南把手掌往下压了压,沉声说道:“在底部。所以我们要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会被人嘲笑。”
“能理解。”顾时川点点头:“倒也不是顶端和底部的问题,是商业环境的问题。”
“小商品市场我有了解,如你所说,都是从地摊做起、一分一厘的赚钱
,做大不容易、所以对做大的人有种别样的尊敬和敬畏。你和伍小姐在别人眼里还是才出道的新人,去做了大佬派头,会招人嫉。”
“顾先生也知道这些呀。”伍多多睁大眼睛看着他。
在她眼里,顾时川这种进入社会就在外企业工作,一直是被人捧着追着要合作的人,很难会理解南国里这种错综复杂又没什么道理可言的人际关系。
“拜高踩低、恭旧压新,在世界都是通用的,只是写字楼里的、和商业街上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顾时川笑说道。
“那你是被人拜还是被人踩?被人恭还是被人压?”郑斯南好奇地问:“你先别回答,我猜猜看……。是不是你在公司里被人踩被人压、在商场上被客户拜、被客户恭?”
“咳咳,菜上齐了,快吃吧,一会儿得凉了。”伍多多用力咳了两声,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沿,提醒郑斯南快别说了。
好象说得顾时川两面人似的,得罪人。
“啊?”
“啊,吃饭,吃饭。”
“顾先生,这菜好吃。”
郑斯南微微笑笑,端起碗快扒两口饭。
“你猜对了。”顾时川也拿起筷子,缓缓说出这四个字后,面带笑容地夹了块藕夹咬了一口。
嗯,那种酥脆齿香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小四怎么搞的,去个洗手间像要住在里面了。”伍多多又咳了两声,示意郑斯南不要再说过份的话了。
“这个菜叫什么?”顾时
川问。
“藕夹。”郑斯南说:“藕切厚片,中间剖开,夹上肉泥,再裹上面,放进高温油炸。”
PS1:郑斯南说唐麻子这事,既没有说实话,又不算说谎,话说得很高明。
PS2:藕夹,又叫藕盒,湖北和苏杭都有这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