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吗?你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他在担心我的人生,连续提醒我四次,不要对别人说是故意的!”
一字一句,都化作了刀子,捅得苏栩心上千疮百孔。
啊——!
她尖叫出声,挣扎着扑向时宁,“闭嘴!!!”
怦!
病房门被打开。
护士跑进来,按住了激动的苏栩。
时宁被靳宴护在了怀里,眼神无辜地看她的疯癫无状。
她很痛快,也不痛快。
因为,无论苏栩付出怎样的代价,外婆都回不来了。
她大脑昏沉,在走出病房那一瞬,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这一觉,时宁睡了很久。
再睁开眼,雨后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
靳宴,就守在她床边。
她侧过身,抬手,描摹着他的头发的轮廓,却没有真的触碰。
靳宴听到动静,抬起了头。
连日的精神消耗,时宁扛不住,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下巴上出了青茬,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对上她平和的眼睛,他松了口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宁摇头。
所有风雨和矛盾,似乎都消弭在了昨天的雨和鲜血中,他们闭口不提那些糟心事,仿佛还能回到过去。
双双起床,洗漱。
他在洗手间里剃须,她在外面给他整理衣服。
坐下吃早餐时,他看到了她手机里的订票页面。
时宁把勺子递给他,说:“早餐以后,能帮我给傅修打个电话吗?”
靳宴早有预想,心里还是一沉。
他知道,苏栩的事,她不打算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