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见面,顾宥汉就忍不住问。
“人没了!”林衡气喘吁吁,显然是紧赶慢赶跑来的。
“什么人没了?”顾宥汉不解地看着他,“谁没了?”
“还有有谁?”林衡抓起他的茶盏,也不嫌弃他到底有没有喝过,一口气干了,才缓了口气,“庄子上的人不见了。”
“什么?!”顾宥汉脸色也变了,“怎么不见的,没人见到吗?”
“庄子上的人都不见了。”林衡强调了一句。
“什么叫人都不见了?”顾宥汉终于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整个庄子里的管事都不见了。”林衡终于把话说清楚了,“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听庄子上的佃户说,至少半个多月没见到管事的们了,他们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顾宥汉把杯子都捏碎了,忽然想起前几日去煜北王府,那小贱人就已经不拿他当回事了。
那时候,她应该已经把人救走了吧?
原来她还是很在意她生母的,居然表面上跟他周旋,暗中将人救了。
良久,顾宥汉将手中的瓷片扔了:“她真的以为,把人救了,我就奈何不了她了吗?”
林衡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侯爷,您还有后招?”
“哼!”顾宥汉冷哼一声,“一个低贱乐伎的女儿,怎么配当王妃?”
林衡愣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还是侯爷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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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宁难得有空,在家喝茶。
钱庄开起来了,几个铺子也已经走上正轨,她深藏功与名,好好在幕后筹划就行。
所以说到底还是得有钱。
萧煜轩乐意将王府的钱交给她管理,让她尽力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说:“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希望你有能力保护自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只管用就行了。”
她不白用他的,等盈利了,跟他五五分成。
就当是投资商。
无他,这样才能把盈利的钱用得更心安理得。
记得昨日她才刚把第一期盈利钱交给萧煜轩看,结果那男人说:“你愿意给就给吧,不过我的钱最后还是给你用。”
顾亦宁:“……”
他说的不是“给你管”,而是“给你用”。
不得不说,她挺受用的。
前世她虽然没恋爱结婚,但总是听到有些男人对女人说,我的钱给你管,到了最后,却还要惦记着说,我一年赚了二十万,你管了我五年的钱,居然连一百二十万都没存下来!
这就是管和用不同的地方,却偏偏有很多女人,当听到“你管钱”这三个字的时候,觉得自己得到了男人全部的爱。
殊不知,人家只将她当做银行,还得倒贴利息的那种。
“我养你”这三个字,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