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吓到她,他粲然一笑,哑声道:“那就说定了。”
直到他离开,岑韵才觉得懊恼。
那家淮扬菜馆味道虽好,但只是个私人小馆,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重视。
她赶紧定了几个新鲜又稀缺的食材,打算后天亲手做两道菜表示下自己的诚意。
安排好这顿饭,岑韵的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医院里不允许陪床,她也不想打扰到妈妈,索性去医院对面的酒店里临时住了一宿。
等到第二天一早,岑韵拿着证件来到民政局门口。
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都不见霍惟安的身影,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却一直都没有接通。
直到下午两点,电话终于接通。
“霍……”
“太太,是我。”许秘书疲惫又无奈的声音传来,“霍总发高烧了。”
他同情的看了眼窝在沙发上的霍惟安,心想没有老婆的男人真可怜。
但霍惟安活该。
岑韵抿了抿嘴,试探问道:“很严重吗?”
“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已经难受的下不了床。”
霍惟安发出一阵咳嗽,懒懒掀起眼皮,朝许秘书看了眼。
即便他在病中,但威严不减。
许秘书看懂暗示,连忙问道:“对了太太,霍总胃病犯了,他常喝的药在哪,还有他要喝的养生粥怎么熬,啧……保姆今天请假了,要不麻烦您过来一趟?”
霍惟安满意的闭上眼。
他都这么可怜了不信岑韵还能狠下心肠。
“药在储物柜第三层抽屉里,你外卖叫一杯粥,我就不过去了。”
岑韵沉思两秒,幽幽开口,“如果他能动的话,麻烦他还是来一趟民政局吧,死不了人。”
她当初高烧三十九度还要给霍家老爷子庆寿迎来送往一整天,如今不过是来民政局离个婚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许秘书被岑韵话里的凉薄吓到,根本不敢把这句话转述给霍惟安。
然而霍惟安全都听见了。
他的脸色黑的快要滴水,本就憔悴的面容泛着一股冷意。
好一个死不了……
他动怒,一阵剧烈的咳嗽牵扯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疼。
霍惟安冷着脸站起身,沉声对秘书吩咐道:“备车。”
“可是霍总……”许秘书担忧的看着他,一再犹豫没有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