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观众席一方往上觑,也只能觑见底部半边。
性极好。
而亮灯,则是另一种低调中的缓声张扬。
示意着私人包厢的主人,将以这样的方式,即将莅临观望完整场演出。
“观众席那边也知道今天顶层包厢来了人,也都想着去看呢。”
哪怕因为隔了稍稍远的距离瞧不清什么,也有好一番的讨论了。
其实今天来的达官贵人很多,世家名流比比皆是。
就连偏厅的包厢也都坐满了人。
却全然抵不过顶层私人包厢的关注度。
蒋绯还算是知情的人,话落随便挑起指尖,只随意地朝着上方指了指,“别的不说,那边都在传,今天要求亮灯的………”
顿了顿,她长长地拖曳住尾音,“是沈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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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音声轻缓。
红色幕布被尽数敛起,灯光辗转变幻。
一席绿色轻纱绵软撑开,伞状一般落在腰下,像是初绿的莲蓬,翠生生地秉着。
单腿撑住向后仰起,那样弯身往后的弧度拉开成极为惊人的线条。
细长的颈子像极了脆弱的瓷,仿佛在下一秒便能折断。
是朝生而起之间的初绿,是春日新雨的雾色里,崭新而起的枝枝绿芽。
流水如线,身形似飞。
那样亟待着勃然而出,一路往上的生命力像是从土里拼命地钻出来。
直直要承接大地的雨露。
四圈空转再落地,葛烟侧对观众席。
踩着最后一道音,倏地停下。
四座静寂,落针可闻。
似是缓不过来那般,全然没了反应和动作,只将目光黏在了舞台之上。
不知是谁带了头,稀疏的几响过后。
厅内骤然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
歌剧院内不能大肆喧哗,被这般震撼到心灵的观众像是海狮,只能以最大幅度的动作表示对葛烟表演的满意。
池座余声迟迟未落,久久连绵,始终不曾散去。
表演结束前照例要鞠躬,葛烟气息稍显紊乱。
却也不知想起什么,就这这时抬起凝着墨色的长睫,朝着上方看过去。
那一小方亮起灯的包厢内里,落地窗边缘倚着一道颀然身形。
观众席这里略略看不清。
可从主舞台这个角度往上觑,却能依稀觑见些许剪影。
虽然也看不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