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他说。
沙发旁的茶几桌灯缓缓蔓延起亮度,一路罩过来,拢着这样半坐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晕黄之余,却也安静十足。
没有旁的什么叨扰,更令人缓缓地放空。
比起芬兰那天,沈鸫言明显对吻这事更为放开。
单手扦住她的下颌,就这样印着。
来往几回,便让人浸在仿佛下一秒便失去氧气的溺水感里。
气息比拟间都稍稍不紊。
她不知道为何会有人在相渡着冽然好闻气息之余,又能携着无尽的烧感。
是极致的反差。
让她根本躲不开………
也不想躲。
不知多久她的唇才被放开,相离之时,彼此融了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他半撑起自己,视线还落在她的面颊之上。
没去顾及自己,葛烟略微抬眼………
沈鸫言的领口好像都被扯散了。
她面若新绽海棠,狐狸眼像是浸在了极为清凌的泉水里,亮得惊人。
没去管他要将她彻底从瘫起的沙发上拉起来的动作,葛烟稍稍挣了下,“别………”
沈鸫言倒是笑了下,疏散着一双眉眼,就这么朝她看过来,“真不需要我?”
葛烟轻咛了声,“…………你让我缓缓。”
只是复又想起刚才沈鸫言的话。
那根本不是可能会有些重了。
而是确切的,明了的。
像是揪住就似乎永远不会放那般。
而只要想着那样好看的眉眼笼下来,离她不过几厘米。
却又做着极尽撕扯的唇齿之间的事。
葛烟再次觉得呼吸有些顿然。
须臾的沉默里,咚咚这会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角落里蹿了过来。
踩着小猫爪,不停地在两人之间打转,几近打量。
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大概是被两人之间的磁场所吸引,频频抬着猫猫头,不住地打探。
都说猫猫狗狗对人类的感知很是敏感。
这得是察觉到了怎样的气息才会不顾着吃的也要赶来啊………
总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直视咚咚。
最起码的,在今天沈鸫言到来直至他走之前。
……应该都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