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机后,葛烟罕见得默然了会儿。
他那回是去找她的,结果…………
就在葛烟摸索了会儿,准备将另外一杯水拿起。
一道嗓音轻轻在耳侧响起———
“我是哪种人?”
葛烟拧眉望过去,就见沈鸫言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就那样倚在半开放的厨房料理台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动作就这么顿住。
她在心中却是暗暗感慨。
千倚不愧是主持人,嗓音韵调基础在那,基本功强到通话都像是在漏电。
………就这么漏到了沈鸫言耳中。
不过他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每次靠近都无声无息。
葛烟轻咳了咳,想蒙混过关,“没哪种人。”
顿了顿,她轻声道,“………你大概是听错了。”
“是吗,那就当我听错了。”
沈鸫言话落朝她看来,似是笑了下,“反正我在和谁幽会,你最清楚。”
“…………”
所以他在那里站了有多久?
就还能听到幽会那里。
葛烟抬手,不自觉地捏了捏有些红的耳垂。
而比起其他的所有,在再次见到他时。
那种自温水润过后,再次显得肿且酥意频生的唇部。
好似又落回到被那样厮扯着的感觉里。
葛烟走近将温水递过去,沈鸫言接过,扬起下颌喝了口,随后又不紧不慢地放置在一旁的桌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他一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丝毫没有“客人”前来的任何拘束。
反倒是衬得她成为了那个反面,在厨房这边几经徘徊,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怎么再往客厅里去。
葛烟往落地窗外瞧,见夜色浓郁裹下来,轻声问他,“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
说是暗示也好,说是这样的一晚令人心绪难安也好。
葛烟就是随意地找个话题搪塞,想着说他也该走了。
近在咫尺的那人却是没马上应。
只敛眸看着她捧着杯壁,细白指尖微微弓起。
不知过了多久,沈鸫言才缓缓出声。
“是不是也该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权利。”
他说着凑近,声音压得低低捱在她耳边,“我今晚没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