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抬起细长的指尖,反手用指腹碾过来,在唇瓣上轻轻地摁了摁。
其实直到现在,那样因为被噬而胀起的红还仍然有所存留。
不论刚才厨房那边,就说先前在玄关那里。
那样近乎热烈的吮和啜,她就真的只是往回勾了下,迎来他稍有顿住的停下片刻,再往后,便是拔根而起的攻城沦陷。
原来撇开那样清绝的背后,竟也是兜着皮的蛰伏。
目光清凌凌之余,全是早已凝着的沉然。
只是略略勾着舌尖迎了下,他就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往后………她竟然有些不敢想象。
这夜注定心绪难捱。
一墙之隔下,不去管那边,她少有辗转反侧,几乎到了凌晨后期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世界混沌着,眼皮始终不愿睁起。
她的感知中,好像有人轻推开了房缓缓迈入。
却迟迟任由睡意缓缓蔓延。
耳边轻嗡着迎来几句叮嘱似的话语。
好似有什么印下来,在她额前和面颊处轻轻碰了碰。
葛烟任由着去,只被吵到似点了点头。
滔天的困意彻底漫上来,她再无暇顾及。
复又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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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烟这几天都有些困。
自从芬兰回来再到往返剧院之间不停排演。
她就像是睡不够似的,偶有休息的机会,都紧紧抓住。
但比起以往贪眠过后的面貌,到底有所不同。
连蒋绯都连连感慨,说葛烟现下的状态真是焕发到另一种极高的境界。
她原本展现的神态舞姿就近乎惑人,这几天稍稍撇开了点什么。
竟像是随着烈阳曝晒后再次迎风绽出的曼陀沙华。
殊色还同以往那般,但到底是被那样的亮刺过,竟别有馥郁的意味。
“说来也巧,之前的那个局因为你没来嘛,那边的人也来得少,都没怎么聚起来。”这几天突然就热了起来,刚下了台,蒋绯用手作小扇子,不停地给自己和葛烟扇风,“感觉还是沈氏那群人来的时候能玩得好。”
而论及沈氏。
蒋绯扭头看向葛烟。
随即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欸,你有没有看到网上说的,那个沈总去芬兰的事………”
葛烟眨了眨眼,“这个倒是看了,也知道一些。”
蒋绯瞪大双眸,近乎绽出光彩,“你那几天不是也去芬兰了。”
“与其说是网上那样,你有没有在那里偶遇过沈总什么的?”
葛烟原本正拿过来一瓶水,轻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