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垂眼,他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嗓音寡冷削薄,“世上哪来那么好的运气,顶人作替,还不知道珍惜。”
此话也不知在暗指什么,林肃当即便慌了神,话都说不完整了,“………我,我。”
“错了就是错了,万万没有撤销再来,让时光溯回的道理。”
葛丛鹭终究抬睫,看向他,“这一点,我以为你很清楚。”
“木已成舟,婚事缔结,林二少有这样的闲工夫去堵我老婆,不如想想林家大公子掌权在即,你又该何去何从。”
一句话便让林肃全程紧攥着的拳头松了开。
兜头淋的雨落在他发顶,浇了个狼狈不堪。
车子缓缓别过呆若木鸡的他,一路往里而去,背道而驰。
那天的事葛丛鹭并未打算和梁潇潇说。
此刻,他放下茶盅,“没关系,你哪天想去见他了,我也随你。”
梁潇潇听了,却是罕见沉默。
………真的吗?
可之前有回林肃堵她被他亲自撞见。
那天回来以后,他要了她三回,如若不是抗议,可能还会有整晚。
第二天梁潇潇头回起迟。
连带着去公司都罕见得晚了。
想着往后和林肃到底只能是陌生人的关系,她走近,坐于他身侧,“丛鹭哥,我没有要见他,以后的话,也不会再见了。”
葛丛鹭得了她这句话,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揽过她的纤腰,附了过来,“小小,晚上有酒局,你陪我?”
“今天晚上吗?”得来眼前人肯定的应声后,梁潇潇疑惑眨眼,“你的酒局带我去,这样好吗?”
葛丛鹭温温地笑,啜在她耳根处,“要备孕了,帮我挡酒。”
梁潇潇被这样的美色昏了头,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其实两人平日里所待在一处的时间也算是久。
不提他公务繁多,就是她自己,也忙碌得不行。
可葛丛鹭每每都会早早回来,周末偶有时刻,还会带她出去游玩。
今天他所参的酒局,地点位于陇桂馆。
落座于酒桌之上,葛丛鹭唤来经理,在主桌旁单单开辟了一小桌,亲自点了她喜欢的菜。
梁潇潇就坐于他身旁,想吃了让服侍生送到面前便是。
饭局上有此次谈合同的长辈,也是在汾城身居高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见了这对近来热闻频出很是出名的小夫妻,当即眯着眼笑,拿起酒杯便朝着这两个小辈示意,“你们俩可真当是形影不离,羡煞旁人啊,来,丛鹭,这杯酒敬了!”
话落便被葛丛鹭礼貌地拒绝了。
长辈也是个人精,见旁侧的梁潇潇替葛丛鹭说话,他咂嚒两声,“你们这是………好事将近啦?”
葛丛鹭浅笑应下,没有否认,“在准备了。”
“哦呦呦,瞧瞧我这,是我老糊涂了!”长辈哈哈大笑,歇了要两人回敬的心思,“见谅见谅,我这边啊就不喝了,提前和你们说声恭喜!”
酒局经由此,热闹非凡。
而历经这茬,倒也没有旁人再来敬酒。
临走前,梁潇潇起身稍缓,只眉头微皱了瞬,葛丛鹭便半弯了腰,视线定于她隐在长裙里的腿上。
“今天很难受?”
她在公司时常久坐,偶尔下基层听报告,便又是久站。
两者切换,小腿偶尔会胀。
梁潇潇早已习惯,敛声应了瞬,刚要上前挽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