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遇到了油的火,在她?奋力挣扎的刹那,他?瞳孔微缩,轰然爆发,下一刻以更强硬的力道把她?狠狠抵在榻上。
这个?吻便?带了几分血腥的味道,舒梵甚至觉得,他?有那么一瞬是恨着她?的。
就连他?平静望着她?的眸子,都像是某种冰冷的器物,带着金属的光泽,叫人?不寒而栗。
她?退伍可退,只能被迫迎接他?,捶打他?,眼神愤怒。
他?全然不顾,就这么单膝半跪在榻上弯腰吻着她?,将她?完全笼罩在这无边暗夜般的阴影中。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好似要?将她?完全占有。
冰冷的手从布帛间隙中探入,准确地向上游走?,摸到她?腿侧,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着她?的皮肤。
舒梵头皮发麻:“李玄胤,你疯了!”
情急中她?咬了他?一下。
他?身形微顿,撑起?身子,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晦暗。
但舒梵从他?的眼底看不到情欲,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情愫,这种审度般的目光让她?战栗。
半晌,他?似乎恢复了冷静,坐回塌边和她?保持了距离,微垂着眼帘,黑眸沉静。
舒梵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声音柔缓下来:“你怎么了?”
他?却慢慢起?身,淡道:“你好好休息。”
他?走?了,舒梵心里却并没有轻松的感觉,总觉得今晚的他?格外反常。
舒梵又写了几封家书禁忌送往云州,得到回信已是半月后。
郑氏在信中对她?多?加宽慰,说她?和郑勇一切安好,让她?珍重自己,不用来云州探望。
信中更提到了征北军节度使顾景章此人?。
说他?是她?的故旧,让她?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此人?不会害她?性命。
以舒梵对郑文君的了解,一般人?她?不会这样着重点出,想必此人?与她?颇有渊源。可若是至交,她?提到此人?时并没有什么好的语气,称他?“奸诈狡猾,阴险善谋算”,好像也不是什么至交好友。
舒梵有些迷茫,但也没多?想,只回信让她?和舅舅万望珍重,何愁没有相聚之日?
到了八月上旬,舒梵整顿了后宫纲纪,列出了更为完善的奖惩条例,且将六局职务更加细化?,提拔了有用之臣,顺便?将太后姜氏的人?进一步剪除,后宫如今都是她?的人?。
将自己全身心沉浸在这样的忙碌中,她?才能静下心来。
其实偶尔闲下来时心里很空虚,她?内心远不似她?表面上这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