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梵:“……”
看她吃瘪,他朗声笑起来,终是松开?了她。
地龙将室内熏得很温暖,从天寒地冻的雪地里回到殿内,好似从凛冬回到春日,暖风习习,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舒梵换了身丝质的寝衣,蹑手蹑脚地踩着温暖的地砖踏进来。
案台上的烛火已经燃尽了,只余残存干涸的红色蜡油,明黄色的帷帐完全放了下?来,掩映着床榻,几颗镂空银香熏球悬吊在账上,内中放置着安息香,正袅袅飘出淡白色的轻烟。
鼻息间嗅到这股甜腻的香气,她的脚步都不免有些虚浮。
“还?愣着干嘛?上来啊。”皇帝低沉的笑声从账内传来,舒梵面上腾的烧红。
这可是她的重华宫,怎么他倒像是在自?己宫里似的。
舒梵垂着头快步踏过油润的砖地,从侧边爬上了塌,谁知?这帷账尽数放下?后实?在拖曳累赘,她不慎踩到,不受控制地朝前跌去。
就这样?趴碰到他身上,他是拄着头斜倚在那边的,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不至于让她的直接撞到他脸上。
他还?未喊疼,她先低低地喊上了,声音娇娇的,很是委屈。
李玄胤气笑,幽幽闲散道:“该喊的是我。”
说着略拍了拍她的屁股。
她骨架纤细但身上肉嘟嘟的,摸起来手感特别好,满手的滑腻,如凝脂一般,还?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
李玄胤不重欲,或者说非常克制,作?为一个帝王,最重要的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不以一己好恶影响自?己的判断。可这些理智,在她面前经常坍塌。
她的脸颊白生?生?的,如窗外新雪般洁白美丽,细长弯弯的眉毛也如月牙一般温婉动人。
李玄胤略微失神,伸手轻柔地抚摸她的眉眼。
舒梵很大方地让他摸着,还?抿了下?唇,露出狡黠的笑容。
“笑什么?”温情的气氛被她破坏,他没?好气,将她反身压在了下?面。
她勾了他的脖子欲吻他,他却往下?,吻落在她纤弱的脖颈上。
落下?点点殷红的梅花,如在她身上作?画。
“痒——”她不免发出嘤咛。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只是略曲着动作?时身上都感觉到凉意,她不觉缩紧了,细眉蹙起,月色下?香肩半露,纤细洁白的小腿踩在明黄色的寝被里,实?在受不住了又去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