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桥语气淡然地解释:“这一次你们几人的小考,我也算是监考之一。上午过来见见你,下午是正常的工作。“
“哺,原来如此。“俞渐离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还真的很快平静了下来,不一不亢,也不巴结。
柳映桥对他的最初印象不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若是有机会,我定要亲耳听听你抚琴。“
柳映桥并未多留,与司天台其他学子打过招呼后,便越过他离开了。
俞渐离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本子跟着记录。
司天台的行程一共为十天。
前七天半是参观、学习,第八天下午会进行一次考试,算是考这几天学的东西。
第九日会将他们留下,讲解前一天的考题,点评他们学习的成果,并且针对他
们薄骏的部分着重讲解。
第十日就轻松了许多,属于交流会,国子监和司天台优秀的学子一起研讨,上午便可以结束,下午开始放假。
之后,俞渐离他们会回到国子监继续上课,结束这一次的交流学习。
下午的考试试题,着实是给这十名监生难住了。
司天台的出题颜为犀利,就好比前七天半教给他们一《静夜思》,第八日下午让他们就这诗结合如今政况,写出一篇三万字的论文来。
前面几道题的难度,大抵是司天台入学考试的难度。
他与吕君期、韩遇聊天时,吕君期曾经提起过几道他入学考试的题目,难度基本一致。
不过司天台和国子监的侧重点不一样。
国子监重文,司天台重算。
他们只在前几日学了算的基础,仿佛刚刚学会加减法,就考了他们微积分。
好在这几名监
生,在国子监里也算是算学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对这一次机会感
推算过程艰难,也写出了答案。
可后面的难度的确有些为难人了,最后两道大题,甚至到了入职考试的难度水
让小学毕业生参加高考,怎么不算是为难他们呢?
也难怪之前来过司天台的监生,都说司天台的学习内容神秘莴测,十分难学。
原来是在这里被为难住了,还当司天台的学问就是如此高深的,是自己才疏学浅,没学会,甚至无从下手。
俞渐离看着题目,也是许久才能下笔。
也幸好这几题,与之前跟吕君期、韩遥聊过的题目不同,他不用害怕透露出偷学的痕迹,只要根据自己的废子写出答案即可。
柳映桥是监考官之一,他坐在前方,看到十名监生都面露苦涩。
五人愁眉苦脸,看着题目一筹莫展。
一人干脆放弃,双目放空,有种被掏空了的挫败感。
还在奋笔疾书的,也不知回答的有没有跑题,是不是乱写一气。
这种场面柳映桥也见过几次了,他甚至觉得国子监来监生交流很鸡肋,甚至可以剔除这种事情。
尽管内心不屑,还是要保持仪态。
百无聊赖地看向俞渐离,现他并未立即动笔,而是左手单手捏算着。
心算吗?
司天台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心算得了的,很多人都需要写出一些基础的,计算一番才可。
可柳映桥逐淀看出了俞渐离拾算的模样似乎有些门道,引得他起身,先是在所有人身边走了一国,才到了俞渐离身边。
他低头去看俞渐离写出来的答案,原本的轻视淡去了几分。
许多人都不知道,柳映桥看似亲和,内心却是倡傲的。
他平等地瞥不起所有人,却擅长伪装,好似是最亲和的师长,是司天台最有席望成为下一任司天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