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冷笑:“这里没有外人,你别在我面前装模做样。”
路德维希笑容收敛,口吻异常冷漠:“你在责怪我?你以什么立场责怪我?如果做为珲曼共和国的公民,那总督的死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我们的战略能够顺利推进到下一步;如果做为我的弟弟,你更应该为兄长的胜利感到高兴。无论站在哪个立场,你都应该全身心地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为毫不相干的人指责我。”
拉斐尔低头不说话,他虽然不太关注时局,但并不意味他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
因为地处两方势力的交界地,米兰自治区一直是珲曼共和国的战略目的,早些年路德维希一直在争取海兰德总督的站队,后来也是通过政治联姻以及各种手段将对方绑上战车。
但对于路德维希来说,将米兰自治区彻底纳入版图才是他的最终目的,那块地区和珲曼共和国文化同根同源,居民也爱好和平的生活,只要能过上好日子,大部分人并不会在意谁是领袖。所以,海兰德总督和他长子的死无疑是件大好事。
拉斐尔一言不发地继续抽烟,敏锐的感知力让他不安到极点,焦虑的触手攥紧他的心脏,他低声问道:“真的只是意外吗?”
路德维希笑容意味深长,他走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甚至连湿热的呼吸都是交织在一起的,他伸出手指暧昧地摩挲弟弟柔软的下唇,勾勒线条优美的唇线,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只是贪婪地想碰触他朝思夜想的皮囊。
拉斐尔打开他的手:“回答我。”
路德维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在拉斐尔耳边低声轻语:“那天晚上你在客室里抱住雪莱,向他寻求安慰,怎么?难道我还不能安慰你?我出征在外,害你感到寂寞了?”
拉斐尔指间门的香烟陡然掉落在地上,他揪住路德维希的领口,猛地将他推到墙壁上:“你故意的,你果然是故意的!”
他瞬间门意识到路德维希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清秀的脸蛋扭曲起来,眼中是深深的怨恨。
路德维希笑容非常甜蜜,他爱怜地抬起手抚上拉斐尔的脸:“你知道的,我很少舍得蹉跎你,但每次你惹哥哥生气时,总有人会为你付出代价。当年在翡冷翠发生的事情,我以为你长了教训,没想到你还是叛逆期的小孩子,你不听哥哥的话,那自然有人会因为你受到惩罚。”
拉斐尔下意识地松开他的衣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冷汗不住地往下淌,眼神空洞又茫然,他嘴唇微颤了颤,但什么都说不出。
路德维希口吻依旧温柔似水,眼神却冷冰冰的:“怎么?你想说那是鲜活的人命,那你在翡冷翠喝安眠药时倒是挺果断的。”
拉斐尔肩部颤抖了一下,他不太敢去回想那段不堪的记忆:“别说了,我本来没想这样的做的……”
路德维希目光冷冷:“那就是那个oga引诱你的,果然oga都是只会用信息素引诱人的废物。”
在路德维希的话语中,oga的信息素俨然成为和中世纪魔女的巫术一样的妖邪之物,因为他本人的信息素等级很高,所以从未受到过oga信息素的诱惑,甚至在发热期都能很轻松地利用抑制剂度过。
所以他压根不能理解拉斐尔对信息素的迷恋,简单地把ao之间门信息素的交流互动理解成低等动物本能的情|欲和冲动,甚至看不起这种原始的冲动。
他在意只有弟弟的心,可现在,他敏感地觉察到拉斐尔的心开始摇摆不定,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路德维希继续冷嘲热讽:“对雪莱感到愧疚了?那早干嘛去了?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那点小心思,整个奥丁的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和雪莱做了些什么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勾引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就能报复到我?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拉斐尔气馁地松开他的领口,愧疚如潮水般袭来。
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白皙乖巧的脸,淡金色的头发,羔羊一样温顺的眼睛,以及望向自己的依恋的眼神。
雪莱……
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他心痛到难以自持,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骨节用力到发白。
可是,当初明明是你主动勾引他的。
心里有个魔鬼似的声音在朝他冷笑:明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他人带来不幸,当初又为什么接近雪莱呢,还不都是你的错,现在再来后悔,你还真是虚伪。
毕竟愧疚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啊。
惊恐间门,拉斐尔不自觉地抱住自己的手臂,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的刺青,似乎那股剧烈的疼痛还残留在皮肤上,他眼眶猩红,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发现拉斐尔在发抖,路德维希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脸:“你不用害怕,当年我是真的气坏了,所以忍不住对你下了狠手,后来我也向你承诺过不会再伤害你的。”
拉斐尔冷笑一声:“你和玛蒂尔达简直一个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路德维希不怒反笑:“那不怎么说,我可是母亲的儿子,身上流有她的血,像她也不奇怪吧。”
他闭上眼,将所有锋利的尖刺都收敛起来,重新变成那个温柔的好哥哥,知道弟弟害怕那只黄金义眼,他甚至将稍长的额发放下来,遮住那只死气沉沉的眼睛。
他的手指轻抚弟弟的耳廓,将拉斐尔脸侧的一缕白发绾至耳后,那只湛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温情:“你总说我给你的爱不自由,让你产生禁锢感,可是拉斐尔,是你先说爱我的。”
哥哥,我好爱你。
拉斐尔脑海里浮现出男孩稚嫩的声音,一瞬间门,他所有的情绪都消退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
黑暗中,路德维希的身体慢慢地朝他压过来,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无法逃离,他只能任由对方滚烫的唇吻上来。
暧昧的湿|喘在耳边不断响起,唇齿厮磨间门不停地发出津液交替的水声,拉斐尔麻木地接受这一切,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个罪恶的吻中。
他看到路德维希口袋里的那个带血的十字架,却仿佛看到的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