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出事,他们就白搬进来了。
江夜笑了:“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如果不是他有复活能力,以他昨晚那么狼狈、受的那么重的伤,他就真的死了,但这不妨碍他装比。
“那是、那是。”小王老孙连声说道。
两个人继续在小区里散步,转了两圈后回到家。虞音先洗了澡,坐在床上玩手机。他打开淘宝买了一些手工材料和工具,准备给江夜再做一个能变形的小盒子。
他又打开抖嘤,刷到的第一条是虹玦cp的产出。
虞音想起了那个差点就成功夺舍他的“前世”玦,心情复杂。
江夜洗过澡出来,坐到他身旁,还没开口,就见陷入沉思中的虞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庄重宣布了一件事:“我有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变态之后会很强。”玦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虞音感觉自己可能也差不多。
江夜一愣,然后笑得停不下来。
虞音瞪他:“笑什么笑!哼。”
哪里像变态,就是只小兔子。
江夜还在笑,说道:“老婆本来就很强啊。再说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变成变态。”
“这不好说啊,”虞音说,“可能是被逼成变态的。玦在虹死去之前虽然手段狠了一点,但也算是个正常人吧,后来就又吃人又坑杀降军,成了一个变态。”
江夜听出了他的意思:“老婆还是在担心我啊?我有老婆给我的复活宝石,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你很强,但这不代表全部。”虞音又认真说道,“你知道虹为什么会死吗?是因为他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我不是他,我很听话的。”江夜马上表态。
“希望是这样,”虞音幽幽盯着他,“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会变成小变态、小怪物,把你吃掉!”
“好啊。”江夜轻笑。
“我才不是闹着玩,真的会吃……”虞音凑近了他,手指搭上他敞开的睡衣领口,“现在小怪物要巡查一下它的口粮……”
边说边把睡衣扣子解了开来,扒开了那碍事的衣物。
是他的,虞音的手指滑过那道笔直的锁骨,是他的爱。欲,是他的食物,是神的飨宴,是魔的禁。脔……这个人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江夜眸底染上欲色,伸手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他们痴缠之时,虞音心想,身体里又在躁动了,接触灵异越多,他好像越会觉醒某种不正常的血脉……很可能他天生就是只小怪物,只是生在一个美好的家庭里,虽然并不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父母给了他许多爱和良好的教育,让他长成了一个正常人,但要是受到刺激,就会撕开人皮,变回原形……
玦的意识已经被他粉碎,彻底消散,但在他这里似乎还留下了什么。
虞音在糕。潮前的恍惚间,看到了一幅画面。玦抱着虹的尸体跪坐在地上,虹的颈侧血肉模糊,仿佛有块肉被野兽撕咬了下来。没人敢靠近这里一步,庭院中只有他们两人。那时是深夜,乌云遮住月亮,空荡荡的漆黑院落中依稀可见两人身影,玦喃喃着,“原来如此,我都记起来了……”,抱紧了怀里的虹,笑了起来。那张苍白秀美的脸上,笑容扭曲又癫狂。当乌云从月亮上移开时,骤然有雪亮月光映照下来,在虹玦的四周,赫然是满院子的鬼怪,奇形诡状,惨白可怖,在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没有一处空地。玦抬头,分明看见了,却没有一丝惧怕,说了声“来吧”,鬼怪就一个个走进了他身后的影子里。本来很寻常的一个影子,挤进了众多别的影子,膨胀开来,散开如狐尾,在他背后蠕动飘舞。
汗珠混合着饱含情。欲的泪珠,滴落到唇边,虞音喘息着,颤抖着,时而失声呻。吟。
是真的,他变态了会变得很强。
但……江夜说得对,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做变态?
他们又在床。笫间度过了一个晚上。
虞音一觉睡醒时,接到了亲妈的电话,说东西收拾好了,还挺快的。
亲妈还说,明天就开车来魔都。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电话的江夜适时插嘴道:“我们开车去接吧,也方便拿行李。”他在微信朋友圈早就和虞妈打好了关系,虞妈也知道他们即将住的那套房子是江夜获得的嘉奖,而且多少猜到了他被体制内破格录取的原因,对这个儿婿越来越满意,闻言高兴道:“那好,你们上午过来,中午还能吃个饭。”
这一天,他们白天也没干什么正事,就在家里黏糊,晚上出门清理了一下灵异事件。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两个人就开车去甬城。
虞音坚持要自己开,说:“回程的时候你开,给你在我父母面前表现一下。现在我来开,一人一半路。”
拗不过他,江夜坐到了副驾上。
快到暑假了,但还不是高峰期,路上不堵车,一路开得很顺利。距离上次回老家也就两个月,虞家父母见到儿子依然挺开心,对江夜也很亲热。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稍作休息,下午他们返回魔都。
开回小区时临近傍晚。虞音爸妈住的那套房子在另一栋楼,但两栋楼离得不远。在车位停下,二老下车,江夜打开后备箱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取了出来。
除了常穿的衣物、日常洗漱用品,还有好几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装的是甬城特产,都是吃的。不止是二老吃,很多是带给两个小辈的。
虞爸虞妈要搭把手,他们当然是没让。知道江夜力气大,但这么多包裹也不好拿,虞音要帮着拿,江夜掂了掂,分给他两袋最轻的。
虞音正准备带父母去住处,身旁人忽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