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反应吧……看看附近能不能找到人,如果找的到的话就问问路吧。”望月痛说道,她看了看两旁漆黑的道路,路灯倒是明亮,“那个什么静清小区,读起来有点拗口,为什么就不能叫什么清净或者安静之类的?”
“平时不见你话这么多,换名字这事我们办不了……不过你说找到人的话……我估计有点难了。”
“嗯?”
“你开车没发现,从大约十五分钟前开始,我们就看不到人了,一个人都没有。”二阶堂奈的面色开始凝重了些,“我本以为这里是偏僻,但你这么一提的话我反而觉得不对劲了……等一下,停车。”
“怎么了?”
嘴上说着,望月痛倒也把小轿车停了下来。
二阶堂奈从口袋里面抽出手术刀,在指尖打转,她在墙壁上刻了一个印记,然后重新坐回到车上,她看着那个印记,对着望月痛说道:“开车。”
“……喂喂喂,我大概猜到你在想什么,你不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天马行空吗?”
“开车。”
望月痛砸了咂嘴,踩下油门。
经过二阶堂奈一提醒,望月痛开始注意两侧的景色,虽然黑漆漆的实在是看不清,不过有车灯的帮助,还是有了些许亮光,只是……没有人,确实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不仅如此,那些景色在飞速倒退,但望月痛一直有一种感觉——感觉她一直都在原地。
并非回到原点,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前行,即便两侧能看见的一切都在告诉望月痛,这辆小轿车在向前行驶,但望月痛确实是感觉,她一直没有前进一分。
<divclass='gad2'> 她看向小轿车的右侧,透过窗户,她能够看见墙壁在飞速后退,但是在模糊的墙壁上,有一道印记清晰可见——这是二阶堂奈刚刚刻下的痕迹,这清晰的痕迹在这模糊的墙壁上尤为惹眼,也尤为突出。
望月痛松开了油门,让车停了下来,这一次,不用二阶堂奈开口,她便自己下了车,她先是走到墙壁那里,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道印记,是二阶堂奈刻下的,绝对是,随后她看着这辆小轿车,还有坐在这里的二阶堂奈,她迈开步子开始前行,很正常,在她的视线之中,黑色的小轿车随着她的步伐移向她的身后,她缓步行走了大概一分钟,然后回过头。
——车就在自己的身后,距离自己也不过是十米不到的距离。
望月痛转过身,面对着小轿车,然后倒退行走,她能够看见小轿车似乎越来越远,但大小却仍然是那副模样,不论怎么行走,小轿车都不会倒退到离开她的视线,而随后,望月痛朝着小轿车走去,这次,只不过五秒的时间,她就回到了小轿车那里。
“感受到了?”坐在车里的二阶堂奈问道。
“刚才在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原地踏步,没有任何移动变化”
“不是说忽然移动到某个地方?”
“不是。”二阶堂奈摇了摇头,“你就是在原地踏步。”
望月痛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拉开车门坐回到了车内,从一旁抓起那把太刀,气势汹汹,她猛然抽出那把刀,只见刀刃闪过一丝寒光,下一瞬,望月痛的身躯猛然一震,她一脑袋撞在了车顶,顿时喊了一声。
望月痛咬牙切齿,把刀塞回到刀鞘之中:“过不去,这之中没有距离可以切割,一点距离都没有,不是说隔着什么东西,而是中间什么也没有,怪不得会原地踏步……现在我们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想不起来?”望月痛问道。
“什么意思……”
“诺。”二阶堂奈指了指前方,严格来说,她指的是刚才望月痛原地踏步的地方,再稍微远一点点,远一点点的地方。
顺着二阶堂奈所指的地方看去,能看到远处那一栋接一栋的房屋,而二阶堂奈指的便是两人能看见的最近的那一栋,在那栋房屋前,那锈蚀的门牌上,依稀能够看见静清两字,而就在望月痛吧目光投向那里的时候,那些房屋却开始缓缓消失。
“当一个人认真回忆那些被修饰过的记忆的时候,那些伪装便再也藏不住。”二阶堂奈说道,“痛,那里便是你记忆之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