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葡萄牙领地,来人止步!”面对葡萄军士的怒喝,拔出战刀指着大明传话的军士,前去传话的大明军士冷笑一声,依旧朝着前方走去。又是前进了十几米后,大明军士朗声道:“我大明骠骑将军马祥麟将军奉陛下旨意前来传旨,请立刻通知葡萄牙驻濠镜总督马士加路也前来接旨!”“放肆!”葡萄牙军士怒喝:“我们是葡萄牙军士,总督也是葡萄牙官员,不是你们大明的官员,你们传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注意你们的用词!”“你就说通报还是不通报?”“不通报!”“确定?到时候你们总督怪罪下来你可承担不起!”“操得不是心,赶紧离开,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面对葡萄牙军士的强硬,传话的大明军士没有任何的争辩,转身就回到濠镜半岛城墙前,将葡萄牙军士的话原话复述了一遍。“混账!”“代守疆土,永世恭顺,他们难道忘记了这句承诺吗?”“好大的胆子,一名小小的守卫今天敢如此对我们,真是嚣张跋扈!”“看这名守卫的态度就知道,肯定是提前得到了马士加路也等高层的授意,摆明就是不将我们放在眼中!”“看来前段时间我们战船受损、军士战死,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是认为我们无力束缚他们了!”“马总兵,现在怎么办,马士加路也不出来,我们没法下一步呀!”……众人将目光看向了马祥麟,等待着他的决定。马祥麟双眼一凝,朝着前面的军士道,淡淡道:“再去传达一遍!”军士立刻上前,叽里呱啦的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换来的是更加嚣张的态度,看的众将眼角直跳。恨不得直接拔刀冲上去剁了葡萄牙的守卫。“马总兵,这……”“等一下!”马祥麟一伸手,阻止了一名指挥使的话,指着濠镜半岛的城墙:“这城墙是谁设计建造的?怎么建造到这个地方了,工部的官员脑子都有问题吗?”众将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实在是马祥麟的思路跳跃的太快了。广东巡抚朱一冯立刻解释道:“马总兵,濠镜半岛的城墙,咱们得先说说濠镜的来历,话说元末明初以前,濠镜半岛是一座海岛,但因为珠江口的土地开垦因此变得更加广泛,水土流失现象进一步加剧,沉积的泥沙在濠镜和香山之间堆出了一条长达十里、宽十五六米的沙堤,而后泥沙继续堆积和百姓自发的填垫,就形成了如今我们站着这宽两三百米的堤坝。按照正常的做法,城门应该是建立在香山与堤坝交汇处,如此便能以城墙和堤坝形成两道防御。在隆庆三年前,濠镜半岛是没有城墙的,但葡萄牙来了,就建造了城墙,意图将濠镜变成自己的独有领地,所以就将城墙建在了堤坝和濠镜交界处了。万历三十二年的时候,朝廷要求他们拆出城墙,他们也照做了,但到了万历四十五年贿赂了官员,又建了城墙。而后在天启五年又被朝廷强烈要求拆出了北部的城墙,但当时局建奴和蒙古步步紧逼,西南又在用兵,无力顾及这边,他们就又将拆毁的北城强建了回去,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说是城墙,实际上就是土墙,高五米半,厚度只有一米左右。”“这么说来,这就是违反朝廷规制,私建城墙?”“的确是!”“有点意思!”马祥麟的话,让众将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没法询问,只能耐心的等待着。此刻,濠镜总督府已经得到了消息。“哈哈哈,真好笑,竟然让我们去听旨,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我们怼了三次,他们都没有反应,怂的不行!”“总督大人,由此可以断定,外面传闻的消息都是真的,大明东征真的出问题!”“总督大人,大明又调了两个卫所前来,海上又调了四个水寨,看样子是要彻底的困住我们!”“困住我们?他们拿什么困?四个卫所也就两万多人,就他们那些卫所兵连给我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我们真要是狠了心,以我们的战力,能全歼了他们!”“就是,陆地不行,水师更不行,四个水寨只有八艘中型战船,而我们仅仅是濠镜这边就有六艘三桅战船,随时都能冲破他们水师的封锁,大明濠镜这边的海域我们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总督大人,现在怎么办?是晾着他们,还是派人出去交涉一下,毕竟闹太僵了对我们以后也不好吧!”……“时间差不多了吧!”一直凝望着没有出声的马祥麟突然出声了,听得众指挥使满是疑惑。时间差不多了是几个意思?不待他们多问,马祥麟转身看着四名指挥使:“众将听令,传本将令,半刻钟后,四卫大军齐出,越过濠镜关隘城墙,向濠镜总督府行军,沿途敢阻拦者,杀无赦!另外,带上所有阻挡葡萄牙火器的装备!”“传令,海上诸水寨,待狼烟升起后,即刻向濠镜半岛靠近,若有阻拦者,火攻!”面对马祥麟突如其来的军令,而且是如此强硬的军令,众将有些错愕,连广东巡抚朱一冯也是懵逼了。“马总兵,这……”“再一再二不再三,本将派人去了三次,给他们脸他们不要,那本总兵只要亲自走一趟了!”马祥麟冷笑,而后看向还在愣神的四名指挥使,低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忘了陛下圣旨怎么说的?你们是想违抗军令吗?”“末将不敢!”四名指挥使浑身一哆嗦,回应了一句后,立刻朝着远传的大营跑去。待四名指挥使离开后,马祥麟摸着下巴看了看,指着城墙:“周百户,这城墙怎么看都有些碍眼!”“嗯?”飞熊营百户周汕被马祥麟的突然一句话给整的有些措手不及,而后眼睛一亮,明白了马祥麟话中的意思,轻笑道:“马总兵,您瞧好嘞!”:()大明暴君,我为大明续运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