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占据了女人的胸腔。
等孟星鸾赶到谢宴辞所在的那个病房时,里面已经站着人了。
其中为首的便是孟星鸾之前见过的裴沅——谢宴辞的母亲。
剩下的孟星鸾没见过。
应该是谢家的旁系。
从他们脸上她根本看不见他们对谢宴辞的担忧。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裴沅率先转身。
见是孟星鸾后,她眼底一闪而过讶异的神色。
似乎没料到孟星鸾会出现在这里。
裴沅并不知道谢宴辞今晚是和孟星鸾待在一起的,她本来在家就已经休息了,结果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说他儿子重伤昏迷在医院。
当即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随行的还有一些来做客的旁系。
老太太和谢知愿人在海城,得到消息以后已经买了最近的航班赶来,大儿子亦是如此。
裴沅走向孟星鸾。
两人站在走廊外,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鸾鸾,我也不想骗你,宴辞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一向冷静自持的裴沅第一次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她的眼眶有些红,显然已经是哭过了。
孟星鸾嗓音晦涩,“我知道,谢宴辞。。。。。。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
话一出,裴沅怔住,后知后觉才发现孟星鸾此刻的样子。
她甚至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黑色的头发凌乱,发尾还有打湿的痕迹。
身上的衣服是被水淋湿过后的样子,眼中的神色让裴沅看不透。
贵妇人伸手撑住旁边的墙体。
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声音里隐藏着一丝颤意。
“你。。。。。。和宴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