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山大峡谷!双方鏖战接近两个时辰,帖木儿骑兵首领阿必失被濮屿利落马下,震的口吐鲜血,再也挺不住了,立马吹响撤退的号角。濮屿听不懂他们的话,却能看懂他们的意图。“想跑,门都没有,杀过去,把这些狗日的全留在这!”说罢,立马带着骑兵追了上去!经过一场血战,士兵的身体彻底活动开了,双手不仅不冷,反而发热发烫,纷纷取出弓箭,对着帖木儿骑兵后背射去。这些骑兵虽然败走了,但却没有奔于逃命,反而在马背上回身反射明军,双方又是一场远程的较量。半个时辰后,阿必失率领不足百骑逃出峡谷,濮屿唯恐有埋伏,加上自己也受了伤,臂膀呼呼冒血,完全使不上劲,便率军回去了。傍晚,残阳如血,照在整个大峡谷上,只见地上到处都是尸体,随处可见的断指残骸和残破的兵器,雪地上布满了血水,犹如盛开的死亡之花,整个战场惨不忍睹。经过一场血战,帖木尔三千骑兵剩下不到百骑而逃,而明军的三千骑兵还剩下三百六十八人,其中还有一百五十六名伤员。独山大峡谷,这场明军骑兵和帖木儿骑兵的遭遇战,在双方兵力相同的情况下,最终以明军惨胜,主将濮屿还受了重伤。这还是在对方主动撤退的情况,要是死战到最后,谁能继续站着,还真不好说。打扫战场时,发现许多还没死的帖木儿士兵,本就一肚子怒火的濮屿直接下令,把那些没死透的敌军全部杀了,人头剁下来,摆在一起,祭奠死去的明军将士。濮屿满身是血,肩膀上的伤口胡乱包扎一下,坐在雪中大口喘息,回想起这场遭遇战,他仍然心有余悸。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和帖木儿骑兵干了一场生死之战,而且兵力还相同,竟然打到双方都快全军覆没。这些帖木儿骑兵太强大了,其战斗力压根不逊色于明军的精锐骑兵。他这些年也没少打仗,无论是平定流寇,还是瓦剌的骚扰,亦是东察合台汗国的骑兵,以本部的哈密卫对战起来都是游刃有余,可今日遇到帖木儿的骑兵,也算真正遇到了对手。“侯爷,现在该怎么办?”濮屿忍着伤痛,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峡谷,吩咐道:“带上所有阵亡的兄弟,以及少许敌军的兵器,盔甲,战马回哈密!”回想起战前,这些人还在说着家乡的美食,还在说着要喝西域的葡萄酒,吃烤羊,还要娶哈密的姑娘,濮屿心中一阵悲痛。但此时却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峡谷以西的帖木儿大军动静,他们一无所知,此地绝对不能久留,当立马撤退,回去再说!活下来的明军喘口气后,立马开始搜寻阵亡袍泽的尸体。李狗蛋将老赵的尸体放在马背上,悲痛道:“赵叔,回家了,我带你回家了!”此时,一双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李狗蛋回头一看,立马抱拳道:“侯爷!”濮屿郑重说道:“大战开始前,我都看到了,你一个人就杀了两个敌人,你很勇敢!”李狗蛋抹着眼泪,声音哽咽道:“赵叔死了,被这些狗日的杀了!”濮屿安慰道:“等咱们回去休整几日,率领大军再战,将这些狗日的帖木儿军队赶尽杀绝,为所有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黄昏下,伴随着黄沙漫卷,三千明军走在了回去的路上,只不过,大部分士兵都化为尸体,趴在了马背上,显得尤为沉重。明军首战惨胜,濮屿心中十分的抑郁和悲愤,带出来三千人,只打了一场遭遇战,就折损了九成还多的兵马,他回去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晋王交代。……八儿四阔,明军大营!濮屿的先锋部队回来了,晋王站在大营外,看着马背上的尸体,看着所剩无几的士兵,神情凝重,眼神中尽是悲伤。这些阵亡的将士可是晋藩的精锐,是他多年以来攒下的家底,一共才不到三万人,这一战就折损了三千人,他怎能不心疼。濮屿下马之时,肩膀传来一阵剧痛,直接摔在了地上。仗打得如此惨烈,加上连续的赶路,身受重伤,濮屿一直在苦苦支撑,如今终于把人都带回来了,他心中的那口气也散了。“侯爷!”士兵连忙去扶,却听濮屿喊道:“不要过来,老子自己能起来!”只见濮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晋王,每一步都很沉重。“千岁,末将无能,损兵折将,导致差点全军覆没,请千岁问罪!”濮屿再也绷不住了,半跪在地上,悲痛道:“末将对不起千岁,辜负了千岁的信任,罪该万死啊!”晋王躯身一手握住濮屿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说道:“独山峡谷之战,本王已经知道了,你们和帖木儿的骑兵正好撞在了一起,正面迎敌,损失兵马,罪不在你!”“千岁,末将……末将……”,!濮屿顿时泪流满面,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早就听说晋王治军颇严,最:()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