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其实有些着急,以太子为首,众位皇子没一个着急成婚的,就连他们的父皇也开明地过了头,连催都不愿意催一下。
这原本跟赵予安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但什么事都挡不住在文人墨客笔下走一遭。
他的众位兄长再不成婚,不用太长时间,就算朝堂上的人不敢明着说。
皇都里的话本子也要赶着出最新一期的了。
话本子不是什么正经话本子,赵予安就是有幸看过,这些年才会这么着急他这几位皇兄的婚事。
小厨房有些热。
赵予安待了一会就出了满头的汗。
沈鸠瞧见了把人往小厨房外面赶:“先出去乘会凉,一会好了微臣叫您。”
擦了把脖子上的汗,赵予安应了声,出了小厨房的门。
一旁的傅越紧跟其后,也出去了。
过了大概有小半刻钟的时间,待银耳莲子羹上了炖锅,沈鸠擦干净手出小厨房寻人的时候,却只看见傅越拧着眉站在小厨房外面的梧桐树下。
“小殿下人呢?”沈鸠问。
傅越一看沈鸠出来了,指了指面前的梧桐树,说:“在上面。”
走近了一看,沈鸠才发现赵予安坐在层层掩映的树杈上,双手撑在身后抬头望着远处,晃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越说:“殿下这几年比月老还上心,一提到他几位皇兄和我二哥他们还没娶妻的事的时候就会不高兴,方才出来提了几句就不让我说话了,自己一个人上去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之前在北疆也是这般?”沈鸠看着赵予安又问傅越。
傅越点头,有点发愁:“陛下和我爹都不着急,我都不知道殿下这几年怎么会这么着急这件事……”
收回视线,沈鸠没有出声叫赵予安,坐到树下的石凳上,声音很低:“也许是怕以后看不到吧。”
“什么?”傅越没听清。
“没什么,”沈鸠不经意间看向北司来寻自己的下属,提了鞭子起身。
顿了顿,回头对傅越道:“劳烦傅三公子看着点火,我有事出去一趟。”
傅越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事,沈鸠就已经与那位来寻他的下属走远了。
傅越又在树下站了一会,想起沈鸠临走前提醒他看着点火的事,长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小厨房。
银耳莲子羹熬好了。
可直到赵予安和傅越两人一人吃了一小碗了,沈鸠也还没回来。
傅越提议等一等。
赵予安算了算时间,却是道:“不等了,他今日可能不会回来了,散了吧。”
说罢就要起身收拾碗勺。
傅越眼疾手快按住赵予安的手,站起身收拢了东西,冲赵予安笑道:“殿下你歇着,我去收拾。”
沈鸠自从那日临时有事走了之后,一脸好几日都忙得看不见人。
赵予安身边一时间没有了其他人晃悠,最高兴的莫过于傅越了。
这日傅越陪赵予安出了一趟宫。
原本出宫的时候,傅越还是很高兴的,甚至在赵予安看到不远处有卖荷叶糕的使唤傅越去给他买的时候,傅越乐的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傅越巴不得赵予安多使唤他,掏银子的时候掏的都格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