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曜说不该知道的东西不要随便打听,赵子瑜这个脾气暴躁的听闻傅越问白晏的事直接都没给傅越好脸色,让傅越该去哪去哪。
至于赵玄舟,傅越根本就没去问他。
一是他这几日也见不着赵玄舟,二是他觉得跟赵玄舟这种人周旋太费心力,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他绕进沟里去。
白晏和傅越两人谁都不说话,赵予安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汤药看了一会,伸手端起来喝了。
药还是很苦,赵予安闭着眼睛喝的时候心里堵着一口气。
咽下去的时候就像是在吞毒药,看起来颇有些壮士断腕的豪气。
汤药一滴不剩,赵予安放下药碗的时候抿着嘴皱着眉强忍着没吐出来。
傅越其实和药一块送过来的还有一小碟酸甜可口的果脯,见赵予安喝完刚要伸手给他端过去,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白晏就先一步端走了。
白晏托着那一小碟果脯递到赵予安面前,他笑道:“吃点缓缓?”
傅越:“……”
要不是看你和我爹是同辈人,就凭你今日这般所作所为,我是真他妈忍不住就想当着殿下的面茶你一回!
看到白晏递到面前的碟子,赵予安看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拿了颗梅子塞进了嘴里。
甜中带酸的味道很快缓解了汤药带来的不适,赵予安的表情好看了点。
白晏见此,在傅越有些发黑的面色下也挑了颗梅子扔到嘴里。
“予安,我见你喝了几回了,一直都没问,这些汤药是做什么的?”
要不是知道面前这人是赵靖曜请来的那个给那几个流寇下过蛊虫的毒医,傅越简直想把空药碗砸在白晏头上。
忍了忍,傅越没忍住。
他开口:“您不是毒医吗?怎么闻不出来这是什么药?”
白晏挑眉,看向傅越。
赵予安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白晏这几日在他面前的好脾气都是假的,就连现在这一副相对来说温和的面容都是他不知道有多刻意才维持住的。
初次见面那时,赵予安就看清了白晏眼中目空一切的阴冷与恣意。
傅越这话多少带了些挑衅的意思……
似乎是知道赵予安在担心什么。
白晏看了赵予安一眼,转而勾唇对着傅越道:“你也说了,我只是个毒医,所以我只会下毒,最多再用毒攻毒。”
傅越说:“是药三分毒,你既然是毒医……”
“阿越,你少说两句。”
见白晏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赵予安叹了口气,忽然开口。
傅越还想说什么,见着赵予安看他一眼,老实地闭了嘴。
白晏没再说什么。
赵予安松了一口气,示意傅越端了药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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