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白晏也是厌烦嫌恶的。
可是这两者偏偏就跟赵予安扯上了关系。
他这辈子狼狈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可就在十几日之前,为了赵予安,他与那个快要死掉的大昭皇帝握手言和,还重新进了一次曾经的噩梦之地,最终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
浑身血污,又脏又狼狈。
白晏掌心下滑,露出一双眼睛朝赵予安看过去。
如果他这个儿子没那么有趣,也没那么趁他心意,又或者……
白晏顿了顿,半晌对上赵予安不解的目光,竟是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我大概是真的疯了。”
白晏带赵予安走的时候说他分不清真心和假意,可是瞧见白晏看他半晌忽然低低地笑着自嘲似的感叹,赵予安觉得他其实并不需要刻意去分清楚所谓的真心假意。
这一世他身边这些从身世到性子各不相同的人从最初的对他不那么好到对他好,一直以来都是不动声色的那种。
所以他不用去刻意区分,更因为以往也没什么事逼着他去认识某些事情的真假,以至于赵予安在面对和他有亲昵关系的人时,对哪个都是一副乖顺听话的亲昵模样。
时间长了,有些假的东西也变成了真的。
其中感情最甚。
几日后白晏带着赵予安从那小镇启程离开,最后了也到底是没说如果真的遇到赵予安那几个没有血缘的哥哥会如何。
这次启程,白晏没有再和赵予安同乘一骑,原来骑的那匹马,白晏给了赵予安,说是那马脾气温顺,适合赵予安骑。
而他自己则是又买了匹毛色油亮却还未被驯服的黑马。
赵予安想骑他那匹,但是被白晏拒绝了,白晏担心的事很多,万一赵予安被这野性难驯的马伤了就是拒绝赵予安骑他那匹马的原因之一。
也许是白晏的态度转变,又或者是束缚着赵予安的那些看不见的东西都被短暂地抛到脑后了。
离开皇都,一路上被人称呼小公子的赵予安性子也跟着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日又下了雪,白晏撑着伞站在一座古朴的宅院面前,赵予安钻到他伞下伸手戳他。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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