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当时一副贼溜溜的眼睛,到处乱转,千挑万选之后,最终还是把咱当成了目标
认为咱长的五大三粗,肯定是个棒槌,…对吧?”
“…呵呵,你小子眼光可真好,居然拿一只破碗,告诉咱,这是咱曾经化缘时用过的
得亏了咱不是那种,视往事为禁忌之人,否则,就凭这一点,你小子恐怕当时就……”
“…哼,当时咱要不是,念在你小子年轻,事前又有行善之举,不似那大奸大恶之徒
否则,咱早就将你小子严办了!”
提起相识的过程,两人相视一笑,由地位转变,所引起的一丝尴尬,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仿佛又回到了山坳中的篱笆小院,两人对坐饮茶聊天一般!
。
“…禀皇上,御史中丞涂节,求见!”
脚步虽有些匆匆,但却无多少声响发出的云奇
望着与皇上对坐饮茶,年轻俊朗的吴忧,微微低垂的双目中,闪过了一抹震惊之色!
听闻涂节求见,朱元璋的眼中,露出了一缕寒芒,讥讽的说道:
“…哦?“虢郡王”来了,…那还不快快有请!”
“是…”
“…虢郡王?涂节?”,云奇心中带着浓浓的疑惑,缓缓退了下去!
。
“臣涂节,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进入养心殿,涂节就行了一个只有在特殊时刻,才需三拜九叩的朝拜大礼!
望着地上三拜九叩,一脸虔诚之色的涂节,朱元璋微微抬了抬手,语气异常温和,道:
“…“虢郡王”,无需行此大礼,起来说话!
不知“虢郡王”突然进宫,所谓何事啊?”
朱元璋和风细雨的两句话,却令涂节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震颤不止,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上!
此刻如若还不明白,随胡惟庸谋逆之事…已然败露,那御史中丞涂节,也不配惶惶然立足于朝堂之上了!
原本见大事不妙,在谋逆之事,还未彻底暴露之前
自己进宫揭发胡惟庸造反逆天之事,以期能够摘出自己,…戴罪立功!
却没想到,皇上居然连胡惟庸对自己许诺的“虢郡王”一事,都已是了如指掌!事到如今,涂节已不敢再做他想!
“虢郡王”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御史中丞,他亦不敢奢求继续留任了,如今,他唯一所求,就是能够保住自己,还有全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