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
辩护律师再次提出反对,然后看向法官。
“反对有效。”
法官想了想,做出裁决。
“好吧。”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见此,看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的爱德华·奥斯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其实做不做实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陪审团知道,连这种基本常识判断问题,被告都不敢自证清白,加深陪审团对被告的不信任。
积少成多,这种不信任一旦累积足够,就算爱德华·奥斯特真的是不小心,也会被陪审团当成故意,而判有罪。
“我换个问题。吩嗪不能和度冷丁一起用,这个医学常识,是只有名医才知道吗?”
“不!”
新上来的第三方医学专家证人摇头:“这是基本医学常识,每一个医生都该知道。”
“据我所知,吩嗪和度冷丁一起使用,会造成患者快速死亡,这种药物间混用的危险,即便在医学常识中,也应该属于重点考核需要记牢的吧?”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追问道。
“当然。”
第三方医学专家点头。
“那就有意思了!”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笑了:“所以被告如果不是因为酗酒无法掌控自身而犯错,就是因为他在自身能力完全可控的情况下,犯了一个任何医生都不该犯也绝对不能犯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导致了一个年轻女孩苏珊·沃德瑞基的死亡?
我的问题是,哈佛医学院毕业,行医25年,心脏病学权威书籍的编纂者,Lasker医学奖得主,在自己完全能力之下,竟然会不小心犯了一个任何医生,包括实习医生都不能犯的重点记忆的医学常识错误?
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个案子,我宁愿他是故意的,不然如此权威名医都尚且如此,我们普通患者哪里敢进医院找医生治疗?”
“反对!检方在将问题扩大化,抹黑整个医生群体。”
辩护律师早就在执行检察官没说完就大声反对,只可惜本·斯通经验老道,用最快速的语调将自己想说的完整清晰的说了出来。
“反对有效!”
法官发话道:“检察官,请注意你的表达!”
“我没有问题了,法官大人。”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看着哗然的陪审团,还有面色惨白的爱德华·奥斯特,和听众席上的查克他们对视了一眼,微笑结束自己的问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问题就是昨晚模拟法庭上查克问出来,而之前他没有想到的关键一点。
现在问出来后,效果果然好极了。
你爱德华·奥斯特可以自说自话,说自己是不小心的,但如果这种不小心完全就是不能容忍的,甚至让所有人都觉得宁愿你是故意的,也别是不小心,那么不管你说什么,你都已经败了。
医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除了医术,就是病人对医生的信任。
你酗酒了,控制不住自己,犯了错,除了当事人家属无法接受,其他人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美国本身就有酗酒文化,大家都喝,互相体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