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吴老板为什么会跪在那里?
他不是口口声声要吴凡和成杰下跪吧,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跪下,他却跪在那里,而且似乎非常有诚意,一动不动的。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因为他们确实没有看清楚。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分钟之内,吴凡的动作太快了。
外面一圈人本能地扔掉了手中的钢筋,并且身体不住地发抖。
因为他们相信,如果自己刚才贸然冲进了核心战圈,可能和那六十个年轻人一样,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都别动,全部把手抱头蹲在地下!”这时,华冷风带着治安人员冲了进来,手中的枪口指着那些人。
这时,谁还不害怕呢?
一方面,吴凡出手快如闪电,已经是惹不起了。
另一方面,谁敢还和治安人员过不去呢,人家可是强力机关的人员,真要对他们发动攻击,一枪击毙了你,你还成了罪有应得。
于是,所有的人都赶紧蹲下去,双手抱着头。
“吴凡,你们怎么样?”华冷风过去,看着吴凡和另两个人问道。
“我们没受伤!”吴凡简单地说道,“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结果吴老板竟然叫这么多的人要对我们动手,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嗯,我们听到有人报警,说你到了里面,吴老板要对你下杀手,所以才赶紧过来的,没事就好!”华冷风松了一口气说道。
“华局,成杰是江威的手下,是一个心狠手辣之徒,是他到这里,威胁我的人身安全,我才不得不防卫的!”那边的吴老板显然不想落了一个罪名,赶紧争辩道,“而且还是他们先动手打人,且把我们那么多安保人员打伤了,华局,你一定要依法严办他们呀!”
“我信你个鬼!”华冷风非常直接地说道,“你这个糟老板坏得很,还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就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了我们警方,你以为真得能一手遮天吗?不,人在做天在看,你和你的手下是罪有应得,明白吗?”gōΠb。ōγg
“我,我只是要吓唬一下他们,可谁知道他们那么狠,竟然下杀手,把我的两条腿给打断了,还伤了那么多人!”吴老板又改变了口风,显然总是想着朝自己有利的方面去说。
“人证呢?有谁看见你的腿是被哪个人打断的,我刚才可只看见你几十个手下手握钢筋冲向他们三个,一心要置他们于死地。这是我们亲眼所见,鸣枪示警都没有能制止你们,你们就是要速战速决,在我们插手之前重创他们,对吗?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华冷风依然冷冷地瞪着他说道。
“你,你……”吴老板还想再狡辩,但是真得感觉到理屈词穷,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了。
哪怕他再厚颜无耻,可以颠倒黑白,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邪不胜正,在面对着华冷风的慷慨陈词,他真得感觉到了自己的说法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也就是说,本来还想骗一下别人的,结果自己都不相信了。
就在他忍着剧痛在想着如何再避重就轻解释一下时,一道男人的声音愤怒地响了起来,“你什么你,就是你,你垄断市场,不准我们在别的地方进货,只能进你的,你的价格却比外面的贵了不少,让我们少赚了很多钱。这一次,还明令我们不准卖钢材给威哥,带着几十个年轻打手上门警告我们,说是卖了钢材给桃源地产公司,就让我们葬身火海,让我们家破人亡。威哥的手下来讨要说法,你就对他们下杀手,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看过去,就知道是钢材市场的一个老板。
显然这个老板苦吴老板久已,一直都敢怒不敢言。
这会见吴老板跪在那里,似乎双脚被打断了,且那些他新请进来的安保人员都受了伤,加上又有治安人员在旁边,他才终于敢一吐为快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要是没有人带头,就都不敢说话做事,而一旦有人点火了,大家就会继续添柴。
果然马上又有老板响应道:“没错,吴老板,你垄断我们天水的钢材市场那么久了,我们都忍了,可是你还威胁我们,说要是江威的人来了,要我们和你一起打他们,不配合打的话,就要抢走我们家的女人。你太没有人性了,你罪该万死!”
“你这个钢霸,也有今天,你怎么刚才不被人打死呢!”
“恶霸,还记得吧,有一次我从别的地方进了一批钢材,你把我父亲的肋骨都打断了!”
“华局,强烈要求严查吴老板的欺行霸市,还我们一个公平公正自由的交易环境!”
“……”
从开始一两个,到最后几十,十几个,最后似乎全场的人都在声讨吴老板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哪怕你能嚣张一时,欺压一阵,终究还是会得到报应的,以你指使人殴打吴凡他们,就可以定你一个组织黑色会罪,还有你欺行霸市这一条,也够你在牢里呆几年的,还是老实交待罪行,争取宽大处理吧!”华冷风看着吴老板,冷哼道。
“不,不,你们冤枉我呀,我哪有什么不准你们从别地进货,有证据吗?再说,不让你们卖钢材给江威,我也是被逼的,鸟大公司的人找到了我,让我不能卖钢材给江威,他给了一些补助,还安排了一些人来帮我对付江威可能对我的攻击,但是这些人其实也是监督我的,我要是不听鸟大公司的,我会死得好惨呀,不能怪我呀!”吴老板几乎是哀嚎起来。
见大家都声讨自己,而且他也明白,别人不是在瞎说,这些事情以前是没有人去查,现在华冷风表示要彻查,那就一定能查清楚的。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何况自己做的那么张狂,别人早就对自己怨声载道了,暗中留下证据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于是,吴老板还是想着避重就轻,承认自己确实是逼迫了市场的商户,但是自己是身不由己呀,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鸟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