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爵给齐榛榛的伤口消毒的时候,她就抱着宗擎霄的一只手臂,红着眼睛望着他。
“好疼……”
齐榛榛眼泪都出来了。
宗擎霄的另一只手就搭在了齐榛榛肩膀上,轻声安抚:“忍一忍,没事的。”
“霄哥哥,我这几天都没法走路了。”
“那就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嗯,我听你的,可是你要来陪我说话,不然我会闷死的。”
……
齐榛榛旁若无人地表露着她对宗擎霄的依赖,完全无视韩爵和锦歆。
锦歆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表情冷漠,像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不然呢,锦歆要怎么隐藏心里那种涩涩的难受,她只能假装平静。
齐榛榛包扎好以后,宗擎霄像是刚想起似的,拍了拍韩爵,指指锦歆。
“看看她的手有没有事。”
锦歆闻言,一愣,是啊,自己的手背也被划伤。
韩爵将发呆的锦歆拉到跟前,坐下,为她检查。
锦歆心里五味杂陈,宗擎霄究竟怎么想的,他怎么还会记得她的手伤。
“破皮,不要紧,我给你上点药,回家后注意三天不要沾水。”
“什么药啊?我……”锦歆有点紧张,她怀孕可不能乱用药。
“碘伏。”
韩爵给锦歆上药,她没喊痛,只是皱着眉头,不吭声。
锦歆和齐榛榛,两人有着鲜明的对比。
锦歆不是不怕疼,是她从小到大就经历过很多疼,她习惯了忍耐,因为没有人能在她疼的时候给她依靠。
齐榛榛就不一样了,她有宗擎霄宠着。
锦歆的手缠了一圈纱布,抬头看看宗擎霄,正好他也在望这边。
四目相对,都是微微一怔。
锦歆压下心头的躁动,淡淡地问:“你今晚是不是没空?那现在谈吗?”
宗擎霄当然知道锦歆指的什么事,回头对齐榛榛说:“你跟韩爵去隔壁休息一下。”
齐榛榛惊呆了,宗擎霄要把她支开,他要单独跟锦歆待着?
“霄哥哥,我不想出去。”
“听话。”
……
齐榛榛很不情愿地跟着韩爵出去了,韩爵比她更想留下来听。
门一关,这间诊室里安静了,锦歆终于跟宗擎霄有独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