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种一根糖葫芦都能在孩童口中换出来的答案,他居然不知!
他怎么长大的?
于县令此言很重,姜宴轩现在只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该死!
这个姓于的该死!姜宴清也该死!
这一屋子的人都该死!
看到他这么窘迫的人,都该死!
“本官记得,你兄长是廪生,吃用自有朝廷管。你父母为你,试图卖了你家中的妹妹,才在大堂上挨了板子,本官以为,你不过是处理不好家中庶务,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简直是败类!
是玉城书院,是富安县的败类!”
于县令指着他呵斥。
“县令大人息怒。”这会儿,教导众人的举人也觉得尴尬不已。
他喜欢教书,所以并未去选官。
现在听到姜宴轩连这种事都不知,也是觉得羞愧不已!
他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知这些,兴许还能说是不曾接触。
可是……他家年年耕种,他却不知道!
真是不可理喻!
“张先生,本官以为,在这堂内的,都是有功名的秀才,不该等闲教导。他们日后中了举人,进士,甚至成了状元郎,若不知百姓疾苦,如何能为百姓带来福泽?
如何能为这天下,为圣上,出谋划策?”
于县令沉着脸。
他一番话,说的连张先生也有些怨姜宴轩了!
县令大人这是连他也责备了。
“本官今日来此,本是受到玉城书院的邀请,来为他们授课,但是本官看到了什么?此事作罢吧!我也乏了,我还得去看看富云村发水的事!”
于县令说完就走。
屋子里,被臊的满脸通红的姜宴轩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些人的目光。
“姜宴轩。”张先生看着这个自己一向看好的人,心里火气上涌。
姜宴轩也尴尬不已:“先生,我……我知错。”
“你既然知错,那就先回家中好好学习了这些你本就该知道的事吧!天圣上都鼓励耕种,你耕读之家的孩子,竟然不知这最基本的事,你简直!行了,你回去吧。
回去好好待上一个月。”
一个月!
如今科举在即,他回家待着一个月,那岂不是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