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则希望,它确实是不存在的。
今天,外婆也离开了。
所爱的人离去时,都下着雨。
南芜,为什么总这么多雨。
麻木地启动了车子,车海人流,四周的信息高度模糊,雨在玻璃上粗暴地炸开。
他不能、也不想失去了。
他想要她的身边。
他不想给空口无凭的承诺。
是想要,云厘给他点时间,他会变回以前的傅识则。
停了车,傅识则喘着气,浑身湿透走七里香都的门口,抬起的时刻,就那么瞬,他突然想起来。
哦,她不喜欢他这副模样。
他不该用这幅落魄的模样来见她。
傅识则离开七里香都后,开车了南芜市公墓地,乌云密布,下午三点便像夜晚。
黑黢黢的路上傅识则人。
按照熟悉的路线,他走他常待的那位置,照片上的人笑容若初。
“外婆走了。”
江渊不会给他答复。
“还厘厘。”
他想起去西伏的那天,时隔年半,他回控制学院的实验楼,他去江渊的办公室,现他的工位已经被替换掉了。
上面工工整整摆着其他人的电脑、笔筒、笔记本、外套。
明明以前无数次,他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江渊的外套。
没人记得他了。
心里的缺口更大了。
他呆滞地走下楼,他看不太清楚眼前的路,觉得黑暗绵延不断,刹那间他看见了尽头。
她的脸冻得通红,眼中带光,将卡夹递给他。
心中的缺口补上了。
傅识则重复了次:“还厘厘。”
语毕,他又自嘲地笑了声:“厘厘七年前见过。”
他垂眸,背靠着石碑,将自己蜷起来:“她想要的,喜欢的,是那傅识则。”
“不敢告诉她。”
“那傅识则,回不去了。”
“不敢告诉她。”
他喃喃自语,雨水进眼中。夜阑不醒,他在夜幕的包裹下,忘记了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