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安也不上演武场了,“真给那个多?”
真给!
那还说啥,走啊!要不然上哪弄那么些钱去。
家里有一个算一个,赶紧的!
连四爷也被拉出去了,出了门的四爷都不知道干啥去的。金家也有野外拉练这个习惯,他以为是这个,小一辈都以为是为了这个的。哥几个一身短打,都是起来就往演武场来的,因此出门的时候,一个个的连脸都没洗。
饶是这样,出门都算是晚的了。城门已经开了,并没有看到挤在城门口的人。没见那么些人,四爷一直都没怀疑这出城的目的。
直到距离城外远的很了,半天功夫都消磨进去了,可都还饿着肚子呢,这转悠的啥时候是个头儿呀。而金泰安一直在看岔路口的脚印,这脚印也太杂太乱了一些,这得是多少人往山里去了。
四爷觉得不对劲了,“您这是想避开人?”
“废话!这都一拥而上,还找个屁呀!”金泰安咬牙,“这里还是不成,人太多,还得往远处再看看。”
老三就嚷嚷,“爹!一早上起来就出门,一口没吃呢。要不先上山,弄点野玩意吃了咱再干?是不是又出大家伙了,是野猪群?还是大虫?要真是大玩意,咱还是跟着大家走。”
金泰安含混的应了一声,说老二,“你去,去前头那村里,有啥买点啥,那把能买的都买来,今儿估计回不去了。”
老大从怀里摸了银子都塞给四爷:“你跟你二哥一块,快去快回,都在这儿等着呢。”
四爷觉得今儿这事不对,往常有大家伙出现,一般都是附近的乡勇自发的组建起来,金家会被邀请到的。但这次没人请金家,金家也没跟什么人搭伴……而且,一起出门的金二叔还当差去了。这差事还是在城外。
那这必然不是出猛兽了,这就是在找人。
若是找二号机和三号机上的人,这事不能干。这些人身上都带着非同一般的武|器,就是自己和桐桐都应付不了,这些人……是去送死。
但这些理由跟金泰安说不通吗?
说不通的!
他就叹气,要是桐桐在这里就好了,叫她装肚子疼,装哭,装什么都行。如今没这个人了,这么丢脸的事得我自己干吗?
四爷左右瞅瞅,一边摘了像是野葡萄的小野果往嘴里塞,一边跟老二争执到底是去哪边的村子更近便。
四爷磨磨蹭蹭,“咱们从城里专门赶来上山,那这附近的人呢?只怕都上了山了。村里就剩下妇孺,见了咱们敢不敢开门都未可知……”
叽叽歪歪的,听的人不由的火气都起来了。
你说就是叫你出门买个窝头,你这个费劲呀!磨磨唧唧,唠唠叨叨,前怕狼后怕虎的,像个爷们吗?
可不等金泰安骂呢,四爷的脸都白了,肚子疼,是真疼的那种。
然后这些糙老爷们才发现,四爷往嘴里一直塞的是啥,这玩意有du的。要是不赶紧叫大夫给解du,那就一直疼。不会要命,但痛苦!直到吃进去的东西彻底消化完,怎么着不得疼到明儿这个时候吗?
哎呀!要命了!
金泰安气的跳脚,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呢。
也别往城里去了,赶紧的,看哪个村里有大夫!
可村里的大夫也不敢接呀,赶紧的,往城里送吧。等从医馆出来,天晚了,只能回家。一天啥也没干成,折腾的人累死累活的。饶是这样,还把老太太气的在家里又哭又骂,说是发了癔症了,带了孩子出去野去。
也就是回城里了,哥几个才知道,官府悬赏拿人呢,五千一个头。可惜了的!
老三随便往肚子里塞了点吃的,转身就要再去,一边走还一边吆喝厨房准备干粮,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撞上。
结果呢,话音没落了,金二叔回来了,“都不准出门了!嫌犯找到了!”
找到了?
谁挣了那么些赏银?
“赏银?乱棍打死老师傅,这会子为这个事衙门里都乱了。这俩匪徒是厉害,之前伤了百十多个人,伤口怪的很……我瞧那乱劲的,假装拉稀躲回来了!”
金泰安忙问,“人是从哪被找见的?”
“大青山北边山坳子里,一男一女……”
金嗣况擦了脑门上的汗,“我们爷几个,距那个地方也就四五里的路,要找,肯定也奔着山坳子去的。”
那两人能伤一百多号,这得是什么人呀?自家爷几个,这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祖宗保佑,得亏老四吃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