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这时正用着鞭子催促自己坐下的马,在京畿的皇家围场内狂奔,而将自己的几个皇子和心腹武勋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一时,他不得不在射完一壶箭后勒马停了下来,等着这些人,说道:“你们真是太慢了!”
枢密使李成梁这时跟上来喘气道:“陛下御术太厉害,臣虽在辽地骑马数十载也不及陛下,实在是不服都不行啊!”
“扯谎!”
“对此欺君之罪,朕看在你功勋卓著的份上就不重罚了,只罚你抄内廷最新出的五遍,限一个月内交给朕。”
朱翊钧笑着说道。
李成梁“啊”了一声,立即下马拱手作揖道:
“陛下饶了臣吧,罚俸革爵都比这好啊!或者您让臣去抄别人的诗,别抄他蓟国公的?”
“不行!”
朱翊钧回了一句就跨马继续往前而去。
而在朱翊钧围猎回来后,刚沐浴完,正看章奏呢,张敬修就疾步走了来:“陛下,山东来急报,蓟国公卒于登州府第!”
朱翊钧听后不由得一怔。
“什么时候的事?”
过了一会儿,朱翊钧才问了一句。
“初七!”
张敬修回道。
朱翊钧听后点了点头:“传旨礼部,议追封王爵,算是极尽其哀荣,也不算白辅佐朕这么多年,还为国护疆那么多年,只是可叹我大明真正的长城没了!”
“且辍朝十日,赐祭银五千两,让二皇子与司礼监派一太监代朕去祭奠一番。”
黄勋拱手称是。
戚继光的离世让朱翊钧颇感悲叹,但朱翊钧悲叹之余,也有些宽慰。
让他宽慰的是,这一世,戚继光不是带着失望与失落而落寞离世的。
这一世,他的君王与国家没有否定他,抛弃他,还让他出将入相,彻底大展了宏图,且在生前就扬名于海外,成为渡海者不得不礼拜的神灵,而且还比原历史多活十多年。
所以,朱翊钧对此颇为宽慰。
……
“来人,笔墨伺候,再去买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