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方总和崔总过来了!”胡常乐推开门之后,冲着凌志远说道。
在这之前,胡常乐便已知道江海化工和崔氏集团搞合作经营的事了,他虽不认识方忠和崔广源两人,但听到这姓氏之后,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着凌县长的面,称呼对方为方少、崔少,并不恰当,于是他便换了个称呼。
凌志远轻点了一下头,伸手指了指一边的会客区,示意胡常乐将两人请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帮他们泡杯茶。
此举并无怠慢两人之意,只不过手头上的这份文件还剩半页,凌志远准备将其看完之后,再接待两位大少。
方忠作为常务副市长方海洋的公子,虽说两人之前有点过节,但他既然登门拜访,凌志远绝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崔广源是涟州首富崔东强的公子,现又和高汉超合作经营江海化工,也算是云榆的投资商,凌志远作为常务副县长,更没有不见他的道理。
这是凌志远的想法,他这么想,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比如,崔大少,崔广源。
崔广源本就不待见凌志远,这会见其如此装腔作势,心里的火当即便上来了。
“凌县长,这是日理万机呀,我们刚从陈书记和于县长那儿过来,貌似云榆的两位主官也没你这么忙呀!”崔广源一脸阴沉的发问道。
方忠见此状况后,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但要想出言阻拦时,已来不及了。
凌志远没想到崔广源竟会这么说,当即便将文件放在一边,冷声说道:“崔少,你要是忙的话,就请先走一步,我好像没请你过来吧!”
一直以来,凌志远的观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并无招惹崔广源之意,但对方却反过来招惹他,这便怪不了他了。
崔广源没想到凌志远会这么说,一下子愣在了当场,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回过神来之后,崔广源当即便怒声说道:“姓凌的,你怎么说话呢,我是来云榆投资的,你就这么对付投资商吗?”
过来之前,崔东强便交代过儿子,他今天去云榆是以投资商的身份过去的,见到县领导之后一定要低调一点,不能太过张扬,以免多生事端。
凌志远没想到崔广源竟然如此嚣张,当即便怒声说道:“你们崔氏集团和江海化工合作是两家企业之间的商业行为,和县里并无关系,你少偷换概念!”
“不管怎么说,我们崔氏集团也投入了两千万真金白银在江海化工,怎么就不是云榆的投资商了?”崔广源怒声质问道。
凌志远的嘴角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笑意,冷声说道:“两千万而已,我可没空接待你,请便!”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凌志远本就不愿和这两个大少打招呼,崔广源还将头昂的高高的,如此一来,他便直接下逐客令了。
崔广源没想到凌志远非但没给他半点面子,反倒直接让其走人了,心头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叫骂道:“姓凌的,你算什么东西,云榆县政府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撵我走?”
看着一脸怒色的崔广源,凌志远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怒声喝道:“这儿是云榆县政府,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这儿指手划脚,给我滚!”
胡常乐听到凌志远的话后,当即上前一步,怒声说道:“请你们俩出去,否则,我便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