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章对于秦大光的话求之不得了,当即便添油加醋的将云榆县的情况向其做了一番介绍,无非凌志远如何如何,颇有几分将其往死里黑的意思。
听完黄国章的话后,秦大光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冷声开口道:“国章,根据你所言,岂不是三位副县长、县府办主任都姓凌,你在这儿经营多年,不会一点班底也没有吧?”
听到秦大光的问话后,黄国章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开口说道:“县长,你有所不知,姓凌的特别会笼络人心,我又不擅长这方面,因此……”
“据我所知,凌志远到云榆也不过才半年而已吧!”秦大光不动声色的说道。
秦大光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算凌志远会笼络人心,但他毕竟到云榆还不足半年,你黄国章可来云榆可三年多了,早干嘛去了。
黄国章明白秦大光话里的意思,心中郁闷的不行。凌志远到任之前,他和于光道合穿一条裤子,将前任常务副县长压制的死死的,至于李金福、胡光忠、田建祥三位副县长,他根本没眼瞧。
凌志远到任之后,这种情况随即发生了改变,凌志远帮田建祥拿下了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一职将其拉拢了过去,胡光忠见此状况后主动向其靠拢,连李金福这老家伙都不甘寂寞,这是黄国章始料未及的。除此以外,县府办主任孟刚也站到了凌志远的阵营中,于光道走了之后,黄国章便成了孤家寡人。
“国章县长不要在意,我相信这种情况是暂时的,接下来一定会有所改观。”秦大光自信满满的说道。
秦大光之前那话虽有几分挤兑黄国章之意,更为主要是让他认清形势,只有跟在他秦某人身后,才能混出名堂来。
黄国章见秦大光并未就之前的话音继续纠缠下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当即便开口说道:“县长说的没错,您来了之后,我心里便有底气,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县政府的状况便会焕然一新的。”
秦大光一脸装逼的轻点了两下头,面带微笑道:“国章县长,你这个焕然一新这个词用的很好,这便是我近期工作的主要目标,这可少不了你的配合呀!”
“县长放心,我黄某是什么人,您应该知道,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你,改变县政府里目前这一极不正常的现象。”黄国章满脸巴结的说道。
秦大光脸上的笑意更甚了,连连点头,赞赏之意溢于言表。
“国章县长,一会你把孟主任请过来,我和他谈一谈!”秦大光沉声说道。
秦大光虽是一县之长,但其他几位副县长都是实职副处,不是他能动得了的。县府办主任说白了是县政府的大官家,孟刚却为常务副县长凌志远所用,这是秦大光不能容忍的,这也是其让黄国章过来的原因所在。
“好的,县长,我这就让孟刚过来!”黄国章一脸阴沉的说道。
孟刚是凌志远的铁杆,在此前提下,黄国章巴不得秦大光将其狠狠收拾一番呢,如此一来,他极有可能从中渔利。
秦大光轻点了一下头,面带微笑道:“麻烦国章县长了!”
“县长,你我之间就别客气了,呵呵,再见!”黄国章面带微笑的说道。
出了县长办公室的门,黄国章心里暗想道:“姓孟的,你以为抱上凌志远的粗腿便没事了,你就等着倒霉吧!”
想到这儿后,黄国章没有怠慢,加快脚步向着县府办主任孟刚的办公室走去。
“孟主任,县长让你立即过去一趟!”黄国章走进门之后,扬声说道。
这事黄国章完全可以让秘书来办,他之所以亲自过来便是为了告诉县府办里的人,他和县长之间走的很近,你们以后都得留点心。为了让更多人听见,黄国章有意将说话声放的很大。
孟刚对于黄国章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做法很是不爽,轻道一声知道了之后,便站起身来出门而去了。
看着孟刚的背影消失之后,黄国章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心里暗想道:“姓孟的,你县府办主任的职位只怕难保喽,竟还敢装十三,真是傻叉!”
一个小时之后,孟刚从县长秦大光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略作犹豫之后,还是向着常务副县长凌志远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作为县府办主任,县长刚找你谈完话,按说不该立即去找常务副县长,那有的话,难免给人以打小报告的嫌疑。孟刚之所以犹豫,便是这一缘故,但由于县长秦大光的表现太过分了,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凌志远见到孟刚气呼呼的走了过来,当即便站起身来招呼其到会客区坐下。
“怎么哭丧着脸,谁给你气受了?”凌志远半真半假问道。
孟刚不但是县府办主任,更是他的亲信,按说放眼云榆县政府,应该没人会给其气受,凌志远见此状况后,很有几分疑惑。
“县长刚才把我叫过去!”孟刚一脸郁闷的说道。
“哦,说了什么?”凌志远的脸上生出几分疑惑之情来。
秦大光虽是一县之长,但上午才刚刚走马上任,下午便要拿县府办主任开刀,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吧?
孟刚脸上的忧郁之色更重了,压低声音说道:“他看似询问的一些与工作相关的事,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其他意思,这样的领导不好伺候。”
尽管孟刚的话说的很婉转,但凌志远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大有让其站队之意。
“孟主任,我理解你的难处!”凌志远云淡风轻的说道。
秦大光逼着孟刚表态站队,凌志远这话的意思是让其自行选择站队。
“县长,你把我姓孟的当成什么人了,我既然做出选择,便绝不会三心二意,这点请您充分相信我!”孟刚沉声说道。
凌志远听到孟刚的话,轻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交个底,除非另有高就,否则,谁也动不了你头顶上的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