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局,不对呀!”孙兆明突然惊呼道。
秦纵不明就里,反问道:“哪儿不对?”
“你说姓凌的在江南省便是县长了,对吧?”孙兆明出声发问。
“没错,江南省涟州市下属的祁山县长,刚过时是云榆县的常务副县长,后因祁山官场出事,他直接调过去任县长。”秦纵一脸笃定的说道。
为了摸清凌志远的情况,秦纵很是笑了一番功夫,这些信息绝不会错。
“秦局,我不是说你打听的消息错了。”孙兆明急声道,“我的意思是,他在江南便已是县长了,成了两省年轻干部交流的典型,应该借机往上走一步,执区县牛耳才对呀,怎么会到教育局来呢?”
虽说市教育局长和县(区)委书记都是实职正处,但县(区)委书记毕竟是一把手,位高权重,教育局长与之相比,还是要逊色几分。
从某种角度来说,县长的权力都要大于市教育局长。既然省里的大佬对于凌志远很是看重,怎么会让他不升反降呢?
孙兆明说的不对正在于此,这一情况确实很让人费解。
秦纵事先并未想过这一问题,听到孙兆明的问话后,这才发现这一安排确实不合常理。
“我事先还真没想过这一问题,照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不对劲。”秦纵沉声道,“问题出在哪儿呢?”
就在秦纵冥思苦想之时,孙兆明出声道:“秦局,我觉得极有可能是他在江南的表现太张扬,否则,也不会被人捅一刀,这么做颇有几分韬光养晦之意。”
秦纵略作思索之后,沉声道:“你这一分析确实有点道理,市教育局长这一职位并不惹眼,也不会牵扯到太多的利益关系,进可攻,退可守,这确是高招。”
孙兆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他到临清来任教育局长,更不惹人注意,反倒容易升迁,真是高招呀!”
将凌志远安排到临清来任教育局长,这是他的泰山——省委副书记吴敬山想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高招呢?
“这招虽高,但要想实现,没有强大的话语权可不成。”孙兆明两眼直视着秦纵,低声问道,“秦局,你打听清楚,他的关系了吗?”
浙东、江南两省年轻干部交流班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据说秦纵的靠山很是帮其使了一把力,但最终也没成功,否则,他现在绝不会是临清教育副局长。
“我打听了一下,好像和有省人大某位领导有点沾亲带故,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秦纵不以为意的说道。
凌志远是省委副书记吴敬山的女婿,这在省城并不是什么秘密,秦纵既能将他的履历打听的如此清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消息呢?
秦纵这么说是有意为之,生怕孙兆明得知凌志远的来历后,不敢与之叫板。
听说凌志远只是和某人大某位领导沾亲带故,孙兆明毫无压力,当即便明确表态道:“我不管他在省里有什么靠山,这儿是临清教育局,他要想一家独大,门都没有!”
“孙局,你是这个!”秦纵冲着孙兆明竖起大拇哥,“无论姓凌的有什么靠山,在临清必须按照官场的规矩来,否则,我们便让他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