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慢慢捂住裸露的身子,目光低沉,显得失落憔悴。这时,女孩蹲在樱面前,柔缓地抚mo她的臂,说:“这样就不会痛了。”
樱没有反应,接着就听到女孩滔滔不绝讲道:“真是奇怪呢,我一直都想,要是能有个姐姐多好哇,那样的话,就会有人疼我了,我也可以在姐姐面前撒娇,我还可以照顾她,帮助她,听她的话……结果呀,我就在这里找到了你,姐姐!呵呵,太好了,我呀,从现在起就是你的妹妹了,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要好好孝顺你,你也要疼我哟……”
女孩卧在樱的怀里,温顺而幸福地摇着脑袋:“不管,不管,就这么定了,我们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樱一时经不住精神反差的刺激,感到伤心委屈,终于放声大哭了。姐妹,是在感伤之时能够给予彼此温暖怀抱的人,也许这是很多人都可以做到的,但是姐妹之间的怀抱是不一样的,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公园路上蹦跳着一只疯疯癫癫的小黄瓜,它要逃出这座公园,它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飞飞被害的场面惨不忍睹,令它惊惶丢魂。
“快点!再快点哪!我要去告诉警察!飞飞,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小黄瓜拼命跳着、跳着,总也跑不快,它好恨哪,为什么自己会是一只黄瓜!“哦呀呀——”哐啷一声,呆头呆脑的小黄瓜迎面撞在了别人的脚上,连翻几个跟头,滚到路边,差点折了腰,它喊着痛,摇晃着直立起来,好倒霉啊,挡路的是谁,小黄瓜猛然打起哆嗦:“唯、唯月……”
“你往哪儿跑呢?”
唯月叉着腰,正站在路中间,面目阴冷,一只手飞快落下,逮住了小黄瓜。
“呜……哇呀呀,你快放开我!”小黄瓜挣扎着,左右扭动,却被唯月捏得越来越牢。
<divclass='gad2'> “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唯月把它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发出笑声。
“你、你要干什么啊!”小黄瓜奋力翻转,吓得没气了。
“你说呢?”唯月从容地摘掉套在黄瓜身上的粉红蝴蝶结,两眼散发着惊奇而充满食欲的目光,于是张开红润的双唇。
咔嚓!黄瓜的头被咬断,随着挣扎与呼喊的停止,一股清新爽口的味道填满了口腔,唯月朱唇湿润,发出甜脆的咀嚼声,白净如玉的面颊皮肤滋润弹动,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惬意,嚼着,嚼着……渐渐地,发觉嘴里有点怪味,而且粘糊糊的,直让她恶心,唯月这才定睛一看:手中那半截黄瓜竟在流血!唯月顿时疯狂呕吐,口喷血沫,她扔掉黄瓜,用脚狠狠去踩,直到让那东西粉身碎骨,污血遍地:
“哼,去死!去死——”
时隔不久,唯月回到家中,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白连衣裙,她哼着歌,若无其事来到如月的房间。
如月坐在梳妆台前,正在精心打扮。胭脂香粉,无论何种调配,总能让如月显得那么娇冷,清丽脱俗,若不是她向来对陌生人冷淡,还不知会被多少男人尾随纠缠呢。
“哎呀,好啦,你要去相亲啊?”
唯月来到如月身旁,照了照镜子,拿过梳子给如月梳起了头。如月腼腆道:“别寻我开心了,有你在,我哪里还有机会哦。”
“真的么……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唯月趴在如月背上,笑嘻嘻抱着她说:“哦,时间差不多了,萧大哥要着急了,我们走吧。”
两个娇艳动人的美女互相吹捧了一番,于是带着各自的心事,携手出门去了。
风云积聚,公园里飘浮着幽怨,彷徨而忧伤,无法退散,那是被践踏的纯情少女的怨念,不知该归依何处,该诅咒何人,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已然沉寂,留下的只有幽怨,它们恣意飘绕徘徊,无孔不入,寻找着一切可以发泄的机会。
冷风暗林中走来一个孤独的女人,她脚步轻盈,似孤魂野鬼,却长着一副绝世容貌,黑发飘飘,淡红色衣裳裹着纤娇的身材随风飘曳,婀娜多姿,她面白无色,毫无表情。渐渐,她觉察到了两侧林子里数十双盯她的眼睛,他们跟随她移动,隐隐发出器械摩擦的响声。女人面无血色的容颜逐渐袒露微笑,从而停落脚步。
落叶拂地作响,一条笔直的小路从女人脚下伸向前方,它的尽头矗立着粘粘公园里最大的一座教堂。女人目光平视,像死人般没有动静,不一会儿,两侧树林中的跟踪者纷纷现身,大约十几人,前后包围,将目标锁定了这神秘女人,他们都是持枪的警察。
“你叫小雪没错吧,我们怀疑你和近期的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吧!”
听到警察的督促,女人渐显悲凉的神情,她遥望着远处的教堂,一言不发,白皙的身体肌肤冰凉得像个死者,宛若水晶棺材里容颜美貌犹存的死人,谁也不敢去碰她。
幽怨在飘浮中颤抖,带着少女的隐泣,无处藏身,她们钻进地下,升入天空,去到无穷无尽的宇宙里,她们不知是该埋葬自己,还是埋葬宇宙……
歌声隐约飘扬,唯月正唱着随心的曲调和如月相伴前行。如月今天穿了高跟鞋,走路很不稳,因为她以前很少穿,不过即使这样,她也还是比唯月矮。两个人平时没少比穿戴,只是唯月不太喜欢化妆,她怕麻烦,所以她总是开玩笑似的和卸了妆的如月比漂亮。
寂静的小路上仅有这两个女孩,忽然,头顶刮来一阵黑风,唯月顿然觉得手被震开,瞬间听到鬼男呼啸而过,如月已经被黑风卷起来了!
“呜!”
如月惊声呼喊,红色高跟鞋从空中坠落,鬼男携着黑风之势卷着如月挣扎的身体上下飘腾,钻进密闭如罐的丛林,刮断了树枝,飞叶残舞,很快便从唯月的视野里消失了。
“放开我!”
“噢哈哈——”
鬼男迸发出毛骨悚然的淫笑,他的兴奋是人无法理解的冲动,他终于又得手了,他听从了娘亲的教导,他得到了身心最大的放纵与快感!“呜噢哈哈——”
唯月呆呆伫立着,微微颤动的嘴唇发白,她从来不抹口红,她喜欢煞白的颜色,她总能让阴凉的面色变得像她的衣服一样的白。唯月脸上挂着令她自己也琢磨不透的黯淡笑容,慢慢地,她仰起头,脸旁的发丝垂开,在黑发的衬托下,她的脸就像雪一样白得刺眼了,她瞪大了眼睛,眼角瞠圆,眼球布满血丝,仿佛就要开裂、迸出,她张开了嘴,鲜红的喉舌仰对苍穹,随着她僵硬的躯体和恐怖的鬼脸一同激颤震吼:
“啊——啊——啊——啊——”
飞跃在树梢之间的黑风跌旋振荡,似受到强烈冲击,黑风抖动中,鬼笑变作鬼嚎,另有如月凄惨的哭叫,交织在一起,阴森如地狱,穿心挖腹,鬼男的大脑快要爆炸了!一声狂吼,黑风钻出树梢,从中掉下如月挣扎的身影,落进树林。黑风旋坠而来,以迅猛之势扑到唯月面前,现出了鬼男丑恶疯狂的嘴脸身形:
“先杀了你这个令我心烦意乱的女人!”
唯月吸了一口冷气,落首沉颜,凝望着鬼男那错乱不堪的神情,她竟然沉默发笑!鬼男口中作骂,狂然舞起魔爪,正在这时,他身后亮起万道金光,天雷炸响,如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