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沉闷的响声传出,紧接着是椅子倒地后的吱吖声。
审讯室,头顶的一盏孤灯照下,令众人的双眼被阴影遮盖。
一名中年男子被反手绑在椅子上,此时椅子倒地,他也跟着仰面躺倒。
“阿sir,真不是我杀的啊!”
男子的身材有些肥胖,可连续两天的拷问下来,他脸上的肉惨白的垂下来,好似死尸。
两名警员一左一右,一个手里拿着电话簿,另一个拿锤头。
刚才的砰砰声,正是他们两个在对男子用刑。
“黄东升!还说不是你?”
“现场有你的血手印,你还偷走了店主柜子里的钱。”
“明明是你想讨回赌债,结果店主不肯,所以你起了杀念,对不对!”一个警员说道。
“没错,我们还有人证,隔壁店的人不止一次听你说过,不还钱就杀他全家。”另一人附和。
“我……我……”
黄东升脸上长着痘印,头发被汗水湿透搭在头皮上。
他支吾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觉得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三仙饭店的老板喜欢打牌,他也喜欢。
一群人收工之后经常聚赌。
但是,老板的牌技非常臭,他则相反。
久而久之,黄东升薪水没赚到多少,倒是老板欠了他八万赌债。
在普通人薪水五百一个月的港城,八万都能盘下整个三仙饭店。
所以,黄东升一直跟老板讨要这笔赌债,否则就要他拿三仙饭店抵账。
老板当然不给,他也说过一些狠话。
但是,这不是正常的吗?
就算没有赌债,谁不骂几句老板全家死绝之类的话?
“我黄东升杀鸡斩鱼可以,可你让我杀十个人还分尸,怎么可能?!”黄东升苦笑说道。
“那现场的血手印和钱怎么解释?”警员将他从地上拎起,揪着衣领问道。
“我……”
“那晚我和新界同乡打完牌回来,一推开门就看到老板他们都死了。”
“我起先很怕,但是……”
黄东升随后说道,他看见老板断掉的手臂上还戴着劳力士。
很快,贪念战胜了恐惧,他搜罗钱财,想要逃回新界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