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云得知王政淮找上自己时正在做按摩,听闻手下的通报后直接嗤笑一声道:“阿西吧,这家伙有病吧?”
好歹是从政的,居然还那么天真。
自己为了整他付出了不少代价,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来求自己收手呢?
那他不是血亏?当他傻吗?
懂不懂什么叫沉没成本效应啊!
“叫他滚。”金鸿云挥挥手,既然代价已经付出了,自然就得看到效果。
报信的保镖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去。
“等等!”金鸿云又突然灵光一闪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保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既然他找上门,就别怪我人情做到底,你去告诉他,如果许敬贤开口,我不介意高抬贵手。”
他这是要让王政淮主动送上门去被许敬贤羞辱,既能让许敬贤更加感激他为其出头,也能让许敬贤亲眼看看王政淮的惨状,以后对他多点敬畏。
王政淮要是不来,他给许敬贤打个电话就行了,但谁让王政淮来了呢?
王政淮就站在包间外面,迟迟等不到里面的信息,他心急如焚,如果不是门口站着两个西装大汉,他恨不得闯进去,在他的期盼中门终于开了。
刚刚进去报信的保镖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轻蔑的说道:“王法官,我们老板让你去找仁川的许部长,他要是开口的话,我们老板就高抬贵手。”
如果是以往,他面对王政淮肯定毕恭毕敬,但对方得罪了自家公子明显前途无亮,他自然就不放在眼里了。
踩高捧低,人之常情。
“许部长?许敬贤!!!”
王政淮满脸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
随后脸色几番变化,但又强行暂时压制住情绪,使得面部表情尽量保持正常,温和的说道:“劳烦了,请转告二公子,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话音落下,从容不迫的转身离去。
但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刚刚强装出来的风度就再也维持不住,面部五官变得扭曲狰狞,眼中有怒火,有震惊有怨毒有不甘,跟扇形统计图似的。
憋着一口气进了电梯后,王政淮歇斯底里的对着梯箱便一顿拳打脚踢。
他做梦也没想到。
真正的根子居然是在许敬贤身上!
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能让金鸿云帮他出手对付自己?为什么?凭什么?
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王政淮心头一时间又惊又怒又惧。
他对许敬贤简直是恨之入骨。
但理智却驱使他上车后下意识往仁川开去,他必须取得许敬贤的原谅!
否则多年奋斗都将止步于此。
王政淮打开车窗,风猛烈的灌入车内吹得他头发凌乱,也让他内心冷静了许多,开始思索该怎么求许敬贤。
光靠动嘴皮子的话肯定是没用的。
毕竟他又不是女人。
王政淮脸色阴晴不定,思来想去除了物质方面外,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个多小时后他抵达了目的地。
通过一楼大厅里的平面图找到了许敬贤检察室所在的楼层,他便径直奔了上去,敲了敲检察室敞开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