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种一望无际的大雪原上,我就是想死,也找不到自杀的办法。
干脆,把自己冻死得了。
我脱光了衣服,迎着凌冽的西北寒风站定。
然而,我体内气海就像一件透明的铠甲。
而且,还是那种能自发热的铠甲。
一股股热流顺着我的毛孔往外溢出。
我不但不冷,反而觉得身体越来越热。
只怕到明年冬天也冻不死自己。
我恨的,一头扎进厚厚的雪堆里,恨不能把自己给闷死。
冰雪入脑,一股寒气包裹住我的脑袋。
我一团混乱的脑袋,忽然彻底清醒了。
我为什么要自杀。
就算我该死,那也得拖着王明伦给我、给他害死的无辜生命陪葬。
想到这儿,我毫不犹豫朝县城方向跑去。
由于体内充沛的气海。
我的呼吸根本不受剧烈运动的影响。
越跑气息越充裕,到后来就是一刻不停的狂奔了。
虽然,我跑的快。
可两边的距离足有三四十公里,还是有点远的。
当我跑到游戏厅门口,已经是深夜了。
我也懒得跟吴忠联系了。
一脚朝大门踹去。
然而受力点却是虚的。
我这一脚居然穿透了大门,正卡在我的大腿根部。
我尝试着来回伸缩,穿越自如。
到底是门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看样子,应该是门的问题,因为我肯定是实体无疑的。
于是,我穿过大门进了这片地方。
之前说过,这里曾经是一座古庙,后来改成了门面房。
现在这里一分为二,分别为古尸展览馆和吴忠的游戏厅。
深夜时分进入这里,是真的阴森。
月光在这里泛着青灰色,大门后的厅房的墙面,被窗门透入的月光,投射出的阴影,怎么看都像是大开其口的一张嘴。
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望着黑黝黝的里间。
就像是一处通往地狱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