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家的气氛并不算好。
周廪父亲表情凝重。
周廪母亲面含忧色。
周廪祖父和祖母两位老人明显心虚气短,静若寒蝉,也不主动开口。
最后,周廪祖母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嘟囔:好了好了,不就是修车费,大不了这钱我给我孙子出好啦。实在不行,我们再买一辆又不是不可以。?()”
周廪父亲依旧一脸严肃:“妈,不是钱的问题。是小廪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
老太太闻言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怎么?你们夫妻俩现在想到来怪我们啦?当初你们说要带小廪去做干预治疗,我有没有阻止你们啊?那段时间小廪天天嗓子都哭肿,我晚上心疼的都睡不着。”
“结果呢,小廪受这么大罪,不还是没有完全好?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我和老头子就想让他过的舒服点了,怎么啦?有问题啦?”
周廪母亲忍不住帮人家心理医生辩解:“妈,小廪现在和小时候比,还是要好上不少的。他小时候,很多心理医生都说他未来会有严重躁郁症倾向的。”
现在的话,虽然有时候触碰到小廪他自己的点了,还是会暴躁些,但好歹不会像躁郁症那么吓人,也不会完全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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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继续嘟囔:“那不还是没有完全好啦?既然好都好不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前你们对小廪这个事的态度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忽然又要来给他找事情啦?”
老太太是南方人,说话一直是轻声细语的。但面对孙子的权益问题,她还是一直在据理力争。
丈夫现在心情不好,让他开口,说不定说着说着,一家子都能吵起来。
周廪母亲只能继续充当缓冲带:“爸,妈,我们是这样想的。之前看小廪的表现,我们以为他能控制得住自己,所以,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也想最大限度的让他过得舒服开心些。”
“可从这次的事情来看,他明显控制不了。或者说…我和他爸怀疑,他的情况有想要反复的迹象。”
“必须要再次干预了,不然,万一,万一以后我们都不在了,万一有人还想要像这次一样算计小廪,谁又能来护着他?他需要有完全的自理能力。”
儿l媳妇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二老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松动了些。
()最后(),只听老爷子开口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办?还和他小时候一样卍(),带他去做什么什么脱敏?”
周廪母亲摇头:“这次不去了,我们准备换一种新的方式。”
听到这里,老爷子才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就又听儿l媳妇说:“我们准备送他去学画画。”
学画画?
这什么跟什么?
没等二老开口问,周廪母亲就自己解释:“这是小廪以前在咨询中心的心理医生推荐的。说是她有一位同门师兄,前些年在c市开了一家儿l童心理咨询室。”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离奇了,如果说这事的不是小廪原来的心理医生,她都要怀疑对方是在敷衍她。
听孙医生说,她的那位师兄因为前期经费原因,把咨询室开在了一处老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