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瞬间凝在脸上。
斜倚在软榻上的中年男人面无血色,目光混浊,那半张疤痕狰狞的脸,更叫人过目难忘。
“。。。。。。怎么是你?”
她喉咙里如被噎了异物,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抬眼,视线落在一旁的云溪身上,瞳孔缩了又缩。
“你们,认识?”
眼底喜忧参半,还透着震惊,犹疑,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云溪垂下眼,不敢与她锋锐的眼神对视。
左兆桁以为她是高兴过头,又瞥见她的足,当即斥道,“胡闹,急着见父亲,也不能连鞋都不穿,像什么话!”
骂归骂,他赶紧将左倾颜拉到一旁的圆凳上,按着她坐下,“父亲回来的路上昏过去了,刚刚才恢复意识。”
这时,虫草喘着粗气跑来,手里拎着她的鞋,“小姐,你、你好歹跑慢点呀!可怜可怜奴婢这小短腿呗!”
云溪下意识朝她的双腿瞧了一眼。
短是很短,但跟小一点儿也不沾边,好吗?
虫草没有注意其他人的眼神,径自跪到她跟前,帮她把鞋穿上。
一抬眼,就见到榻上的左成贺。猛地睁大了眼睛,“老登徒子,怎么是你?”
屋里气氛骤然凝滞。
左兆桁冷了眼,“放肆!”
虫草有些委屈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忽然眉心一跳,惊呼出声,“他、他该不会就是先侯爷吧!?”
难怪,难怪他到医馆找小姐的时候,眼神那么奇怪。。。。。。
左倾颜微不可见地朝她点了点头,“你先回屋歇着去吧。”
虫草后怕地看了左成贺和左兆桁一眼,缩了缩肩膀,决定顺坡下驴,赶紧逃命要紧,“奴、奴婢告退!”
她自诩十分懂事,逃命不忘顺手带上门。
左兆桁对着左倾颜道,“颜颜,快过来拜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