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行刺那一次,是左倾颜第一次见到左成贺的真容。
他们两个都知道,那一日的黑袍,是云溪假扮的。昨日黑袍救下母妃,听到母妃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晚上左成贺就去了左氏坟地。
桩桩件件,其实有迹可循。
还有嘉北关上,黑袍听到他喊左倾颜的名字,瞬间侧开刀锋,留下了她的性命。
他一直十分疑惑黑袍此举,如今,终于寻到了原因。
缓了一会儿,左倾颜的情绪依然不好,委屈,憋闷。
“他还骗我,说行刺皇帝的那日云溪在驿馆没有进宫。”
他们缺的,一直是一个突破口。
而云溪和左成贺的关系,突然补齐了他们缺失的口子,也叫他们得以串联起整条线。
“知行。。。。。。”
“嗯?”
“你觉得,他身边那个国师夫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新娶的妻子?”
“你不愿告诉母妃,是因为这个?”祁烬有些诧异。
男人跟女人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太一样。
“你觉得这个不重要?”左倾颜猛地转过身来,肃然睨着他。
“重要。”他气势一弱,下意识又重复了一遍,“非常重要。”
左倾颜严肃的脸忽然就被他逗笑了,恼怒间抬手捶了他一下,“不许敷衍我!”
她失望难过,既是因为他帮着北戎侵略东陵,也是因为他极有可能背叛了母亲。
这两者,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祁烬抓住她的手,把玩着掌心,想了想,神色认真道,“母亲觉得重要,才是真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