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渃性子软,但不代表着就可欺,她故意沉默了许久许久……
直至岐山君认为真的镇住这位小公主后,小秦先生才慢幽幽地来了一句:“岐山陛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岐山君:“???”
小秦先生继续慢幽幽:“作为您想要的答案为条件,世子殿下让你乖乖的,您当真乖乖的听话了,可眼下是怎么回事?乖完了,世子殿下也爽过了,您却一字不问……”
她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声线,长长哦了一声:“我明白了,陛下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拉不下脸面,毕竟一代君名赫赫的帝王,侍奉男子,是一件十分有失身份的事情,但假装被逼无奈,就很好下台了。”
小秦公主不伤人则已,一伤必中要害,转而一副凉幽幽的语气道:“这可真是一个两全其美之事呢,世子殿下舒服了,岐山君您也舒服了,但这样会不会是太舒服了,所以导致你忘了去索问答案。”
感觉到身体逐渐僵硬的岐山君,小秦公主可是念着她那致命一踢,还有她心爱之人痛的满地打滚的模样,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
可劲儿刺激:“还是说,您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齐煜君因何而背叛您,您压根不在意,在意的是,吃到嘴里就行了?”
岐山君豁然起身,面色苍白。
她忘了!
她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
今日整个人本就被顶了昏昏沉沉的,意识本就昏沉,思维也远不及寻常状态,其实在被解开手腕束缚的时候,她还是念着这个答案的。
奈何对手太狡诈,一副故作高深姿态,提那什么破河!
好吧,她承认今日确实就是待他来看这乾河变化的,也有意提醒他此事,莫要阴沟里翻船了。
可是这家伙七绕八绕,一本正经的推演之余还不忘讽刺一二,调戏一二,最后更是故意提出再来一发的荒唐要求。
她成功被惹怒带沟里去了。
她让他滚。
他便滚了。
眼下后悔莫及,想让他再滚回来……
但是很明显,这家伙已经滚远了。
岐山君气得直磨牙:“你为何不早提醒朕?!”
小秦公主在镜子里摊了摊手:“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我乏了,去睡觉,你记得沐浴漱口。”
最后还不忘讽刺一下,然后果断消失。
岐山君气得来到玉车窗夜前,黑发美丽凌舞,她朝着夜空大喊一声:“混蛋!”
她不顾疼痛,狠狠擦了擦嘴唇,揉得色泽鲜红娇艳,揉得眼眶湿润,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一滴雨水,沿着金车玉檐垂落,拉成一条长长的水线,折射出星辰般的光辉,湿润的水意带着人间沙河的气息。
夜雨早已停歇,人间一片寂静,万里长空可见流云明月,郎朗岁月星辰,美不胜收。
白玉马车为特殊仙器,纵然是大雨瓢泼,可绝不会承载一丝雨珠,可此刻却有水滴溅落。
岐山君接下来的谩骂之语一下子哽在了喉咙里,她僵在原地不动。
白玉马车之中流云散动,视野转移,只见万里长空之上,少年银发乱舞,发带早已不知被吹向到了何方。
他姿态有些懒散地蹲在马车上方,发丝还有衣衫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河里打捞起来的人。
他手中捏着一颗青枣,咬得咔嚓咔嚓作响,他哼了一声:“暴君。”
岐山君暗沉的眼眸一下变得无比明亮起来。
他竟是没有走。
不。
当是走远了,只不过不知何故,又自投罗网回来了。
岐山君阴恻恻一笑。
她未着靴袜的秀足擦过护栏白玉,纵身一跃,飞入至马车玉檐上,身姿傲然独立玉檐角,衣带龙袍轻飘,修长的玉腿在龙袍下若隐若现。
她眉目分明起了一丝嫣然之色,却偏要故作冷然姿态:“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