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清淮拦着,江珩高低让彦禾知道什么叫“清楚”!
沈清淮一面安抚着江珩,把拳头挥散,随口应付了彦禾一句:“看得出你很重视这趟行动。”
“当然,我比不得某些人聪明实力强,对于危险应急有丰富的经验,所以再出发前特意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几乎把有关郎云镇的资料都背了下来。”彦禾向沈清淮孔雀开屏,努力展示自己的优势:“淮少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
沈清淮不需要问什么,关于郎云镇,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但听彦禾这么说,江珩倒起了兴趣,忍下脾气故意问道:“好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说这定出这六千一张门票的无良开发商到底什么来头。”
恰逢此时,秦礼起身去外面准备把加好油的车开来,白栩、司铃和陈武都睁着眼睛,好奇地望着彦禾。
彦禾的虚荣心一时间被满足,绘声绘色背起了自己记下的资料:“买下郎云镇的老板叫林末,先前是开皮影剧院的,后来剧院开不下去倒闭后,就从西北迁到了南方。”
陈武道:“所以北方和南方用的不是一种货币吗?普通人玩一次剧本杀也就六十,六千到底是怎么定出来的?只有冥币的兑换率才这么高吧。”
此话一出,众人忽然安静了一瞬。
司铃看向沈清淮:“你们花的是正常的钱吗?”
沈清淮点点头:“售票口还能线上支付,很方便。”
“那看来也不是什么鬼东西,只是很黑心罢了。”白栩回头看了眼远处的售票口,发现不知何时售票口已经关了门,而整个服务区里,除了他们几个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影,一时间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店铺都关门了,是服务区到时间了。”司铃起身看向墙上的时钟。
“走吧,秦礼的车在门外候着了。”白栩也起身道。
沈清淮和江珩收拾收拾,牵着手一起往外走。
陈武还想听关于林末的事,跟在彦禾身边接着问:“那这个林末还有别的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他是修士吗?”
彦禾摇摇头道:“这个林末不是玄学界的人,但他的镇上却背负不少人命,当地警局派人去探查过,但不知怎的就没了消息,所以郎云镇才引起玄学界的注意。”
“在我们之前有没有人去过?”司铃道。
“没有。因为郎云镇死人的频率不高,时间跨度又长,往往一年才出一次事,相比于其他闹鬼的地方危险程度算低级,所以四大家族一直拖着没人去处理。”
彦禾走着走着,加快速度跟上沈清淮身后,故意提高了音量:“谁也没料到这种小地方居然会出现灵官度,可能是它感受到了淮少的气息,才被吸引着不知道从哪个无相之地跑出来。”
“咦惹”陈武受不了他的马屁,搓着手臂钻进车里。
沈清淮也似没有他这号人,跟在陈武后面上车。
彦禾见沈清淮不理自己,两步并作一步赶上前,对他伸出手:“淮少呃啊!”
下一秒,他被江珩伸出的长腿绊倒。
江珩护送沈清淮上了车,末了对着地上的人扯出一丝冷笑:“我刚刚手上忙着没来得及接住彦道友,让你摔了真是抱歉。”
沈清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车外探了一眼,道:“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江珩转头换了副委屈的表情,长腿一迈进了车里,熟练蹭进沈清淮的怀中,沈清淮揉着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就是太心善,总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江珩紧紧抱着沈清淮,不住地在他脸颊、颈窝蹭着贴着,沈清淮仰着头任由他蹭,车外的彦禾看得目瞪口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都坐稳了?出发!”秦礼吹了声口哨,车门被陈武大力关上,“呼”的一声越野开出了服务区。
彦禾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跑向自己的面包车。
“从地图来看,距郎云镇还有几公里,大伙儿可以先睡会儿补充体力。”白栩这回坐在了副驾驶座,和秦礼一起把控路况。
剩下的人各自靠着睡了。
越野车很快驶入蜿蜒的山道,周围的光线一下子变暗,在山背后行驶,有种阴阳割昏晓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