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没有立即接过相框,而是握住了沈清淮的手,用自己的上衣衣摆给他擦血迹。
沈清淮任由他帮自己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劲道,认真按在自己的指节,一点一点细细地擦,期间还有意无意捏两下。
沈清淮问道:“你也会给别人擦手吗?”
江珩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
沈清淮笑了笑:“因为很舒服,像在按摩。”
江珩顿时不想松手了:“你经常按摩?”
沈清淮道:“按摩是放松的好方式。”
江珩紧了紧手:“全身?”
沈清淮笑了笑,稍稍用力抽出了手,把相框塞进他手里:“快到点了,抓紧时间。”
江珩抱着手中的相框,没说话,看着沈清淮拉开书桌的抽屉,在里边发现一把带血的刀。
血迹从抽屉内延伸至书桌侧面,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女人慌乱之下放进去的。
江珩把相框放回桌上。
沈清淮看了其他几层抽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转而去察看衣柜。
一般来说家里有重要的东西,都会藏在隐蔽一点的地方,沈清淮打开柜门,里面有好几层隔层,上层是春夏装,下层是秋冬装。
春夏的衣服少且薄,翻起来容易,不一会儿就摸到一个上锁的小盒子。
沈清淮将它拿在手里,锁并没有合上,稍微一转就开了,盒子里空空如也。
他又翻了翻下层,从衣服里抖出来不少碎纸。
沈清淮将上层的衣服都挪到一边,把碎纸放在隔层上拼了起来。
“结婚证?”
江珩又突然从身侧冒出来,沈清淮目光一移:“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床那边就只有床单上的血,其他没什么线索。”江珩解释了一句,立即转了话题:“这证上的就是照片上的夫妻,丈夫叫新贵,妻子叫凤仙。”
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结婚证,没有看沈清淮。
在他话音落下后,
“是因为我怕黑,所以你在保护我。”
江珩心口一紧,眉头微皱,看上去十分委屈:“沈清淮,你是有读心术么?”
沈清淮笑了,眼眸弯成新月,手机冷白的光在他眸中碎成星河。
江珩心里似有狂风呼啸,刹那间又静止在一望无际的星穹之下。
他的心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