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还好你发现得及时。”江珩相信了沈清淮的解释,心疼地吻了吻他,但转而又提出疑问:“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传度的底层逻辑是什么,为什么献祭者越强,成功几率越大?”
沈清淮想了想道:“我猜是因为天阻。玄学界的没落实则是天道运行的结果,从最近一次玄学兴盛的高峰至现在才短短几百年,期间不说真正脱凡胎换仙骨,连众多精妙的术法都失传许久,普通人再难窥探天机,当然也不可能成为什么灵官。传度者的实力远远达不到迈过天阻的要求,所以才想拉献祭者当垫脚石,献祭者越强扛住的就越多,才越有可能成功。”
江珩点了点头:“这么说,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沈清淮皱眉:“你在庆幸什么?”
江珩立马解释道:“别急宝贝,我没有同意献祭的意思,我只是在思考,从理论上说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是可以成功的。”
沈清淮从他怀里坐起来,瞪着他道:“不可能成功!没有这样的实力!我亲眼看见的,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沙发并没有很宽,两个人本就是挤着坐,江珩生怕他摔到地上:“既然文献都这么记载着总归有它的道理,会不会是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参悟到?我觉得没有那么绝对,毕竟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诶!宝贝别打!”
沈清淮越听越气,自己解释半天江珩还是这么倔,忍不住一拳捶在他胸口。
江珩吃痛,眼看着沈清淮动作幅度一大挨到沙发边缘,赶忙抓住他的双手往怀里带,沈清淮气得连捶带踹:“江珩,你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
“冷静宝贝!你再踹我们两个都要摔下去了”江珩腾出一只手紧紧扒住沙发靠背,咬牙忍痛,任由沈清淮打骂。
但这么打骂是没有用的,纯粹只是发泄情绪,沈清淮发泄一会儿后很快就停下来,用水化了一把刀故意对准自己:“既然你执意去送死,既然我阻止不了你,那我不如先把命还给你!这样我们上辈子就两清了!”
“清淮!”江珩吓得赶忙夺下水刀赶紧将人抱住:“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我把它给你!但是既然你都说这是圈套了,那你拿它们准备做什么?”
“传度失败后灵官度就会彻底消失,我要让沈岩和它同归于尽。”沈清淮冷静下来,看着红梅笼中的灵官度残片,眸色逐渐冰冷。
江珩紧紧搂着他,像是抱着极易破碎的琉璃盏,轻声哄道:“好,都听你的,我和你一起。”
沈清淮没有应声,但放松了身子靠在他怀里,算是默认了,与此同时,江珩紧贴上他的后颈,手指解开两颗盘扣,顺着颈线一点点吻下去。
沈清淮的腰身被人紧紧箍住,江珩的脑袋从身后挪到身前,从颈下回到唇边,分别了好几日,江珩报复性地啃咬。
“别咬,不要留下痕迹。”沈清淮忍着嗓音提醒他道,五方势力还在大厅里争论不休,要是待会儿出去后被人看见脸上的痕迹,指不定会引起多剧烈的反应。
江珩闻言,及时收了力道,把咬改成用力的摩挲,向更深的地方探寻。
“宝贝,我真的好想你。”
江珩还抽空说了句情话,这让呼吸混乱的沈清淮小小意外了一下,毕竟在他印象里江珩还是之前那个一逗弄就会脸红的纯情男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练了。
“没人教我,我想就会了。”
江珩一点一点用积攒已久的情绪消除沈清淮的疑惑。
前厅开始骤然响起桌椅砸裂的声音,对峙的局势激烈到了顶峰,而仅隔了一道走廊的房间内,两个人深陷沙发,呼吸错乱,久久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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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淮枕在江珩胸口喘息,软弹舒服的枕感让他眯起了眼,伸手时感觉到手指间的异物,睁眼见自己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枚好看的戒指:“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戴上的?”
江珩握住他的手赏玩道:“刚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怎么样,喜欢吗?”
沈清淮仔细打量着戒指,抬眸瞧了眼江珩:“你在向我求婚?”
“可以吗?”江珩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有的不多,只怕委屈了你。”